鍾躍民都被自己的騷操作給震驚了,不往回想還好,越回想越覺得自己是不是那會兒犯傻了,這個筆直的九十度彎太晃人了,他自己都被晃傻了。

他遲疑的說道:「這麼說來,我又傷害的周曉白一次。」

「不能叫傷害,你簡直就是在謀殺周曉白,在萬丈懸崖之上,你突然的把人家一腳給踹了下去,屍骨無存啊。」

鍾躍民露出尷尬的神色,要知道,對於一個經常性沒皮沒臉的人來說,尷尬是難得一見的稀罕情緒。

「要不我去給周曉白道個歉?」

江華只想衝這小子翻個白眼,你這會兒再去道歉,那周曉白真的要瘋了,不是給你兩個大耳帖子,就是給自己兩個大耳帖子。

「時間是衝澹一切愛恨情仇最好的稀釋劑,你要真是為了周曉白好,那就請從她的世界裡消失啊,消失的徹徹底底,讓她漸漸的澹忘你。」

「忘得了嗎?」

「走城門一樣在她面前出現又消失,消失又出現,一遍遍的加深她痛苦的回憶,當然忘不了。」

鍾躍民沉默不語,不知道他想些什麼,江華挽起袖子開始準備晚飯,一直到吃飯的時候,鍾躍民都一直坐在沙發上,假裝是一個沉思者

鐘山嶽下班之後就發現了,很奇怪的問道:「躍民這是幹嘛呢?」

「您兒子今天去勸還對他情根深種的前女友趕緊嫁人。」

「缺心眼啊。」鐘山嶽脫口而出:「這小子看著平時挺機靈的,今天怎麼做這麼沒熘兒的事兒?」

江華笑著說:「人啊,不管是誰,都會有這麼一個時候,突然間腦子就抽筋了,自己都不知道該幹嘛,就不知不覺的做了那些個沒熘兒的事兒。」

「那你做過嗎?」

江華點點頭:「有過。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腦袋一熱做了,還好不是什麼大事。」

鐘山嶽笑著說:「我也有過,當年腦子一熱,我就棄筆從戎了。」

「哈哈哈哈。」父子二人哈哈大笑起來。

今天的飯桌上,鍾躍民表現的格外沉默,江華和鐘山嶽有說有笑,鍾躍民卻一直幹嚼饅頭,跟個局外人似的。

因為家裡多了一個閒人,今年過年就顯得熱鬧了,而且大掃除之類的活也有人幹了,江華完全把這活兒丟給了鍾躍民。

鍾躍民頭上還帶著報紙折的帽子,看著穿帶的整整齊齊的江華,不高興的說道:「你把所有的活兒都扔給了我,那你幹嘛去?」

「會朋友啊。」

「你為什麼不能幫著大掃除一下?」

江華嘆口氣說道:「你幾年才回來一趟,現在有這麼好一個機會,能為這個家庭做出貢獻,還不好好把握著,再說了,你以為三千塊零花錢我是白給的?」

「哦。」鍾躍民恍然大悟:「合著就是拿人家的手短唄,得,誰讓我是無產階級呢,就是幹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