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作勢要抽出腰間愛馬仕的腰帶,雖然比武裝備的威力小很多,好歹算是一件趁手的武器,好歹配合一下鐘山嶽的表演。

鍾躍民寫斜著身子往後退:“你們兩個雙簧演的不錯啊,一唱一和的,我可是千里迢迢趕回來陪你們過年的,這麼幹,太寒我的心了。”

鐘山嶽不客氣的說:“心?你有心嗎,伱要真的有心,就別讓我這個老頭子操心,一天到晚的沒有個定性,你要轉業我也隨你,但是轉業回來找個工作,你但凡能老老實實的上班兒,我這個爹都服你這個兒子。”

江華點點頭:“這是親老子,一眼就把鍾躍民有心肝脾肺腎給看透了,最這貨就從來沒想過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他要的是刺激,是腎上腺素的瘋狂分泌。”

鍾躍民笑著說:“爸,你不是跟哥說過嗎,一個家裡有一個成器的孩子就行了,我是個不成才的玩意兒,你就別管我了。”

鐘山嶽眉毛都要氣的代理起來,一隻手就伸向腰間的腰帶,另一隻手指著鍾躍民說道:“老子生兒育女三十多年,就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人家個個都望子成龍,好嘛,我兒子自願在下水道里面當泥鰍,說出去你老子臉上有光是怎麼著?”

鍾躍民嘻嘻哈哈的說:“人活一世,你不能總看別人臉色行事啊,他們愛怎麼看怎麼看,我才不管他呢,再說你大兒子有多成氣候,可著整個大院數一圈,沒比他更有出息的人了吧,臉上夠有光的啦。”

“不上進,我怎麼有你這個兒子,老子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

鍾躍民毫不在乎的說道:“行了,爸,抱怨也抱怨過了,就不要再演下去了,我什麼德行您還不是一清二楚啊,說多了也沒用,我只能說,儘量不瞎胡鬧,不招災惹禍,還不行?”

“這可是你說的啊。”鐘山嶽立刻變臉:“我記住你這句話了,男子漢大丈夫一定要說話說話。”

鍾躍民站起來,圍著鐘山嶽轉了兩圈,納悶的說:“曾經那個寧折不彎、一身虎膽的鐘山嶽同志哪裡去了,這分明是個老狐狸啊。”

“行了,別叭叭了,咱今兒晚上東來順涮羊肉。”

鍾躍民一拍巴掌:“這個好啊,大冷天的,銅爐涮肉,熱熱乎乎的。”

鐘山嶽提出反對意見:“在家吃吧,一天到晚出去下館子,有錢不夠你嘚瑟的。”

“我這可不是浪費。”江華笑著說:“我這是拉動內需,為經濟做貢獻。”

鍾躍民拉著鐘山嶽站起來:“我哥說的不錯啊,這是為經濟做貢獻,老同志要支援啊,此時此刻,你二兒子特別渴望涮肉,你就別敗興了,再說了,你大兒子有的是錢,還在乎一頓涮肉啊。”

鐘山嶽雖然被拉起來,但是還是不依不饒的說:“一個個都是敗家子,艱苦樸素那是光榮傳統,想當年我像你們這麼打大的時候,那是吃糠咽菜才建立新社會的,都像你們這麼糟踐,國家還怎麼建設啊,再說了,鍾躍民這臭小子他配涮羊肉嗎。”

老頭今天入戲有點深啊,到現在還無法自拔。

江華扶著鐘山嶽說道:“行了,老同志要見好就收,大冬天的吃個涮鍋子,你也舒服不是,今兒鍾躍民買單,你也享受一下二兒子的孝敬。”

鐘山嶽看向鍾躍民問道:“今天你請客啊?”

鍾躍民捏捏衣服兜裡那厚厚一沓鈔票,笑著點點頭:對,今兒我請客,孝敬您老一頓東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