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王然交代了醫院的事,帶他們去了家裡的小作坊。

從藥材的配比到製作,一點點的教。

徐白環胸倚著牆看,向晚笨手笨腳的學。

被藥材尖出的汁水迷了眼,湊近:“擦擦快擦擦。”

徐白掏出紙巾一點點給她擦:“喜歡嗎?”

“什麼呀?”

“類似於做飯這樣的做藥材。”

“不喜歡。”向晚脫口而出,接著扁嘴:“可是要學啊,這是為了我姥姥的骨灰。”

“我學。”

“不要。”向晚直接拒絕。

徐白現在不是江氏的總經理,是董事長了。

不可能為了個就算建成也不過市值幾千萬的凍瘡膏勞心勞神。

向晚也有點……捨不得,踮腳親了親一直在乖乖等她的徐白,重新回去幹活。

向晚開始重複而簡單的生活。

早上被徐白帶著去王然的作坊,晚上被徐白開車帶回酒店,被溫柔的修指甲裡沾上的深色藥汁直到睡著。

有點枯燥和平淡,但是很喜歡。

因為徐白一直陪著她。

在她視線範圍內接打電話,筆記本遠端開會,絕口不提回去。

向晚今天打了第三個哈欠,徐白抬頭:“找個團隊學吧。”

向晚拒絕。

她挺珍惜這段只有倆人的時光,有點未來過日子的縮影,不想多加別人。

而且馬上就要試驗大批次了,現在換人相當於重新來過,太虧了。

“為什麼不願意?”

“為了我姥姥的骨灰趕緊回來。”向晚雄赳赳氣昂昂道。

徐白笑笑:“你真的是為了在乎的人什麼都願意做。”

向晚轉身接著調配比:“對,畢竟是在乎的人嘛。”

徐白安靜下來,點開手機看倆人在飛機上被拍到的照片。

除了這張照片,整整十天,他找不到向晚還喜歡自己的證據了。

大門吱呀一聲。

徐白回神起身。

應該是大批次試驗的藥材到了。

這批是關鍵,只要可以和王然一樣大批次生產,倆人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他也不用再夜夜被夢魘折磨。

徐白翹了唇,腳步輕快的過去開門。

隨後臉沉了,且陰森的像是地底下鑽出來的惡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