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瞳孔緊縮,半響後恐懼的心不知道為什麼變淡了。

“不。”向晚拒絕,說完笑笑:“我結婚了,你讓我脫衣服,不如直接殺了我,然後讓個死人來給你開攝影機的好。”

場面安靜下來。

向晚坐好:“青城話說得這麼標準,就該明白有句話叫做求人該有求人的態度。”

境外戰爭地區有它特有的規矩。

對保持中立的記者和醫生不得動槍。

這些人毫不猶豫的對著她下手,說明根本就不是隨便的作戰軍隊,而是恐怖分子。

向晚呼吸微微頓了半響,對著他陰鷙到嗜血的眸子,徹底冷靜了下來。

落在這群人手裡,想活下來去找徐白的希望基本為零,既如此,不如搏一把。

在站著的人嗤笑一聲,隨後嬉皮笑臉走近後,向晚舔了舔後槽牙,隨後抬起牙冠。

下一秒,下巴被狠狠的桎梏住。

咔嚓一聲,捏的向晚下巴幾乎脫臼。

“你想咬舌?”

不想,只是想搏一把,給自己爭取些活命的機會,再不濟,打個電話讓她和徐白說句話也行。

向晚眼圈通紅,吸了吸鼻子:“你如果要扒我衣服,還不如讓我去死。”

湊著的呼吸很近,手掌粗糲的一下下的摩擦著向晚的下巴。

向晚很疼,卻還能忍著用螺絲釘慢吞吞的去扎綁著手腕的繩子。

鷹眼男默默的盯了她一會,笑了,“可是咬舌死不了,而且記者不是隻有你一個。”

向晚從齒縫中擠出話:“戰爭地區沒有記者,想要記者只能從香舍裡找,可先生,香舍裡的記者也分三六九等,就像面前的裝置,從攝影到分鏡,到對外說話橫插進電視臺的網路,這絕對不是隨隨便便一個記者便做得了的,我是香舍裡唯一一個正統傳媒專業畢業的記者,除了我,你再找下一個,要等到猴年馬月。”

桎梏下巴的手鬆了。

向晚牙冠緊縮,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他。

半響後,鷹眼男起身:“給她鬆綁。”

向晚長出口氣,被鬆綁後起身去擺弄機器。

“傳媒專業還學掌鏡?”

向晚恩了一聲,嫻熟的將機器架好除錯好,隨後悄悄的揉斷了傳播線,開機聚焦,若無其事道:“網線盒呢?”

二人對視一眼:“什麼網線盒?”

向晚半真半假:“只是錄影插不進電視臺的網路,需要網線盒,還有……接收器以及你們要插播進去的連線頻道。”

場面安靜下來。

向晚:“只有記者無用,你們需要有城市頻道接收。”

鷹眼男默默的看了她半響:“你在耍我?”

“不懂的話,我這邊建議你百度,百度會告訴你不少答案,哦哦,對了,這裡可能沒有網路,你們還需要一個網路站。”

向晚面色不變,背到後面的手卻抖到了極點。

深呼吸後笑笑:“如果你們弄不掉,其實,我可以幫你們弄到。”

“你從哪弄?”

“實不相瞞,香舍裡報社的老闆是我。”向晚豎起手指著自己一字一句道:“先生,你需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幫你辦到,但有個前提,那便是……讓我打個電話。”

向晚做不到,她不是電視臺,只是個記者,帶來的裝置只有收錄的作用。

就算是電視臺的記者,香舍裡的電視臺也不會幫這些恐怖分子做任何的東西對外傳播。

指望她一個記者來做他們想做的事情,是純粹的天方夜譚。

向晚面不改色的笑:“這是你們的地盤,我只是個弱女子,你們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