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峙說完朝外走,臨走前瞪了眼徐白。

這是讓徐白善後的意思。

徐白沒這個本事善後,悠悠然的招呼向晚回來吃飯。

向晚看著關上的門愣了好幾分鐘。

回去坐下,半響後有些僵硬的看向貝貝。

貝貝遠比想象中要平靜,捏著勺子喝湯的手絲毫不抖,察覺向晚在看她,很平淡的說:“季雲帆,就是我們那個銜接班的負責人,說明天想和你還有他一起吃頓飯。”

向晚順著話題走:“他和我們一起吃飯?為什麼?”

“徐先生要他幫忙介紹買房子的中間人。”貝貝將一碗湯喝完,起身接著盛湯。

她每天要喝平均三碗湯,這樣才能有奶喂孩子,天大地大,孩子如今最大。

向晚細細的看了她半響,真的太平靜了,像是早就知道,也像是無所謂。

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吃完飯拽貝貝上樓。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那位女醫生住在陳峙家的事嗎?”

“女醫生?住在他家?多久了,什麼時候住進去的?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徐先生說她是陳峙從前的同事,住了三四天了,我最開始就知道。”貝貝一五一十的說完,抿唇安慰:“姐姐別太傷心了,就像你說的,天涯何處什麼什麼草……”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亂七八糟的。

向晚打斷:“陳峙有說他移情別戀了,要和那女的在一起,和你離婚嗎?”

貝貝早有離婚的念頭,只是一直不敢說,聽見向晚主動提及這兩個字,小聲道:“姐姐,其實我想跟他離婚。”

向晚狠狠的皺了皺眉,“因為那個女的。”

並不全是。

還因為陳峙說話不算數。

說好的生孩子一定會陪著她。

可難產那天打電話打不通,打通後只說了一句。

他是外科醫生,不是婦產科,就算去了也沒用。

血型不同,獻不了血,男人進不了產房,還說女人都要過生孩子這關,讓她忍忍。

最後又說,這邊需要他。

所謂的這邊,指的是向晚,而不是貝貝。

貝貝眼圈紅了,“他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