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懶的跟她說話,轉身便走。

走了幾步貝貝沒動,顰眉不悅道:“走啊,向晚讓我接你回家。”

貝貝哦了一聲,在後面慢吞吞的跟著。

毀人家庭是缺德的事。

起初徐白多少有些心虛。

但多看她幾眼便不心虛了。

陳峙是個狗東西不假,但找個這樣的過一輩子的確是羞辱人了。

第一,文盲,沒共同語言,還有不能帶出門。

第二,很笨,什麼家務都不會,很讓人懷疑她是怎麼長大的。

第三,陳峙他那人最討厭麻煩,結婚要求無數次重申,湊活便行,可湊活也有底線,貝貝這種沒辦法獨立生存的便是底線的最下層,時間久了,陳峙會煩,倆人早晚會離。

早離晚離都是離。

徐白堅定的撇嘴。

早早的離。

為此慢了幾步,和貝貝在一條水平線上行走:“你昨天在家門口不進去,是不是因為撞見陳峙抱著個女人回來?”

貝貝手掌緩慢的握緊,“你……你怎麼知道?”

“那女的我認識,和陳峙同是外科醫生,倆人做了好幾年的同事,兩個月前去前面的城市支援。”

貝貝頓足喃喃:“醫生?”

境外戰爭地區乃至戰爭地區周邊的城市最值錢的便是醫生。

陳峙不經常出門,但只要一出門,回來手裡便會多很多大媽大爺送的珍貴水果。

哪怕他而今不出去參加工作了,卻依舊如此。

無形中將‘醫生’在貝貝心中的地位拉得更高了些。

貝貝不自覺的握緊了書包的袋子,低頭接著走。

徐白環胸在後面跟著淡道:“對了,他讓我轉告你,這段時間不要帶著孩子去他家,不方便。”

貝貝一直沒說話。

徐白看到遠處家的影子,轉身朝向晚上班的報社跑。

貝貝聽著腳步聲離去,肩膀緩慢的塌了。

朝著家門走了幾步,身邊緩慢的經過一輛車。

駕駛座的是……季雲帆。

貝貝眼疾手快的拍了拍車廂:“老師!”

車在前面幾寸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