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腦中閃過陳峙說的建議。

狠狠的閉了閉眼,再睜開,語氣帶笑:“去端飯。”

向晚乖巧的去了。

背影蹦蹦跳跳中帶了些虛弱的搖搖晃晃。

徐白在她回去盛菜時朝粥碗裡撒了碾成末的半顆安眠藥。

吃著飯時,向晚犯了困,從餐桌這邊跑來擠進懷裡,軟綿綿的說話:“我眯一會,你待會叫我,我洗碗。”

不等徐白說完,平穩的呼吸響起。

徐白親了親她的額頭,抱起人上樓。

去洗手間洗澡,隨後溼毛巾準備給她擦身子。

再出來時,怔愣原地。

向晚醒了。

手裡拎著他藏起來的手銬,穿著一件情趣內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卻還是倔強的朝著徐白伸手:“徐白白,來呀。”

徐白嘴巴開合半響:“睡覺。”

“為什麼?”向晚眼睛睜大了些,眼底全是紅血絲,膽怯的小聲問:“你又不高興了嗎?”

徐白不高興。

很不高興。

這些腌臢的東西不過是江淮瞞著他老婆買了,偷放在這的。

向晚卻以為是他買的,想用。

從發現開始,便夜夜用在身上討好他。

怎麼說都不行。

兇了點便哭,摟著他一邊哭一邊哄,期期艾艾的,可憐的他都想掐死兇了的自己。

“向晚!”還是沒忍住,聲音重了些,臉色難看了些。

向晚從坐著變成了跪坐著,咬著唇紅著眼圈喃喃道歉:“徐白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睡覺,睡覺,你來抱抱我,我們睡覺。”

徐白有些頭暈,扶著牆輕聲道:“你先睡,我出去抽根菸。”

說罷不等她回答,轉身朝外走。

沒法等她回答,因為答案是費解和惶恐。

費解的是他為什麼要去抽菸,惶恐的是,她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惹了他不高興所以才去抽菸。

徐白到外面沒忍住,扶著門柄淚流滿面,良久後給陳峙打電話:“照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