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堂愣住,喃喃:“我媽?”

向晚抽回一隻手,指向門口一臉莫名的徐風致:“對,這以後就是你媽,你親媽,如果你要跟我結婚,就要和我一起討好她。”

楊玉堂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從齒縫中擠出字:“你再說一遍。”

向晚認真且溫柔的說:“楊玉堂,我對生活要求挺高的,最起碼的,要有一個做飯阿姨和打掃衛生的鐘點工,你去打砸徐白,將事情鬧成現在這樣,再跟我結婚,你爸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斷了你的經濟命脈,到那會……你不討好這位管家裡柴米油鹽的,咱倆怎麼過啊。”

楊玉堂握著向晚的手緩慢的鬆了,眼睛移向徐風致:“你站那幹嘛的,來找死的嗎?還是說來給你的小兒子找死!”

說完徹底鬆開了向晚的手,大步朝前拎起門口的棒球棍。

徐風致朝後退幾步尖叫:“殺人啦!殺人啦!快報警啊!”

向晚走去窗邊,唰的下拉開了窗簾,接著開了窗。

沒被帶走前。

向晚想的是帶楊玉堂去之前摔下去的爛尾樓。

她早早找人在二樓扯好了網。

往下一跳,算是還了當年對他的一推。

但……在要被帶走那會,向晚慶幸沒來得及去。

因為楊玉堂跟瘋了似的,沒理智的和來帶她的人打了起來。

如果不是門口保安有那麼點眼色。

楊玉堂會直接成了襲警,被當場帶走。

這人……太倔了。

倔的向晚不得不選擇朝著他不能碰的七寸狠狠捅上一刀。

不然……便沒完了。

向晚疲倦的抹了把臉,眼睛移向院子外面。

院子外面鬱名姝的紅色轎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深灰的SUV。

是徐白的車。

向晚眼睛無波無瀾的在車面上掃過,將窗戶關了,看外面的鬧劇。

鬧劇是被刺激狠了的楊玉堂拎著棒球棒去砸東西了。

從擺在二樓的擺件到徐風致的房間。

徐風致的尖叫還有孩子的啼哭以及瓷器落地噼裡啪啦的聲響不絕於耳。

向晚捏了捏耳朵轉身出去。

楊玉堂在一樓大廳站著,棒球棍指著地上的狼藉,抬頭看向二樓欄杆處站著的向晚:“這種,就是咱倆以後在這的生活。”

向晚平淡的搖頭:“我要一家人相親相愛和和美美,不要雞飛狗跳和沒完沒了的折騰。”

半響後,楊玉堂豎起手裡的棒球棒對著向晚:“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要結婚就在這結,對著徐風致磕頭喊媽,恭恭敬敬奉上長輩茶,不然……你就打死我吧。”向晚說的風淡雲輕,面上毫無波瀾。

“向晚!”楊玉堂吼了一嗓子。

“我在呢。”向晚輕輕的回應,回應完莞爾一笑:“我就在這,你考慮考慮,結還是不結。”

“你不如直接說你他媽又是在利用我,壓根就沒想過跟我結婚!”

想說的,但是不能說。

楊玉堂這人……向晚不想再跟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