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在樓下喝了不過兩口茶,徐瑤在二樓欄杆處出現了。

穿著睡袍,很隨便的往下走,在樓梯拐角處停住,不屑道:“這種地你也敢來?”

“我來找徐白。”向晚握著茶杯暖手,聲音很輕,腦袋一動不動。

徐瑤頓了頓,和鬱名才對視一眼。

鬱名才不耐煩的看向保姆:“怎麼不去叫?”

“大小姐發脾氣呢,說……說姑爺三點才睡著,這會不想叫他起來。”

鬱名才氣笑了:“當這是哪啊,煞筆一群群,今年尤其多。”

說著抬腳要上樓,看一直低著頭的向晚頓足:“走啊,一起。”

語調很輕佻,帶了點意味不明的試探。

鬱名才很好奇向晚來找徐白到底是想幹什麼,看這架勢……很像捉姦或者是……餘情未了……

不管是哪種,想著都有點膈應,但鬱名才更好奇徐白的反應。

這還是差不多年齡裡,他碰見的唯一一個他看不出深淺的男的,而且年齡還比他小了好幾歲。

向晚沒動。

鬱名才不鹹不淡的又呲了幾句,向晚起身抱著杯子糯糯的跟著上。

腳步在上樓的時候卻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到後面鬱名才站在二樓了,向晚還磨嘰在一樓拐角。

鬱名才突然有點說不出來的於心不忍。

向晚這人他接觸的不多,除了愛玩、會玩的毛病外,剩的便是牙尖嘴利,半點不饒人。

這會不牙尖嘴利了,像是做錯事一樣一直低著頭,看著有點……可憐。

不過看了幾秒,臉上多了道目光,帶了點諷刺和鄙夷。

徐瑤的。

意思很明白,覺得鬱名才看上向晚了。

鬱名才有些噁心,聲音惡劣:“讓你找是給你臉了!不想找就滾!”

向晚明顯哆嗦了下,卻沒說什麼,腳步快了點。

到徐白門口,鬱名才示意保姆開門。

鬱名姝還是那樣,咋咋呼呼的說起開,不叫。

徐瑤上前:“名姝啊,是阿姨。”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隨後房門開了條縫,鬱名姝穿著粉色的睡衣,領口開的不小,一臉紅暈嬌羞的看著徐瑤:“瑤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