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是個人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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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哭了不過兩分鐘,便擦乾眼淚不哭了。
因為徐白背過身手扶著牆壁在抽搐。
倆人幾乎是同時停下的。
向晚站起身扁著嘴四處看。
這是一個很小的空間,十個多平方,大半個牆擋了光,漏出五十公分的進出口,沒門,沒廁所,沒水龍頭。
只有一個床墊,一個枕頭,一個衣櫃,旁邊放了個小冰箱,還有一個電水壺。
向晚左右環視了一圈,下意識踩了踩鋪了木地板的地面,驚恐道:“這下面是空的?”
徐白背對著她:“不是,是鋼筋牆。”
向晚哦了一聲,抱著自己重新蹲下,“徐白,我冷。”
徐白擦了把額角的汗,開啟衣櫃找出一條毛毯遞過去:“先裹著。”
向晚接過裹著,朝牆邊挪了挪,看徐白從衣櫃裡掏出一床四件套。
插嘴:“我不睡沒洗的。”
“這地以前我住。”
向晚閉嘴了,過了會沒忍住:“你住?你為什麼住這?”
“我倆房子是成年那會一起買的,但是都沒裝修,後來他先裝了,我來看了一次,這是第十八層,外頭正好有個欄腰線,沒水管,但是能通電,我就要了隨便裝裝住了。”
說的是怎麼住的,但是沒說為什麼住這。
大約是不想跟自己說,向晚裹著毛毯垂頭,有些失落,是跟自己說不著吧。
向晚又委屈了,紅著眼低頭吸鼻子。
徐白有些心不在焉,沉默的鋪床,從櫃子裡掏出一個小型的電暖扇,過去在向晚身邊蹲下,插電,挪扇,“別對著看,對眼睛不好。”
“哦。”聲音悶悶的。
徐白看過去。
向晚對著他不是捂著臉就是垂著頭,垂頭的時候腦袋都快掉地上了。
這會也是,能看見的只有墨綠毛毯上面的白色羊毛帽子,在電暖燈黃的很暖的光下散發著一圈圈的光暈。
徐白聲音溫柔了很多:“不想住這,現在出去還解釋的清。”
向晚沒回答。
徐白有些煩,手伸出去想抬她的下巴,看看她的眼睛。
冷不丁的,看見地板上砸下一滴水花。
是無聲的。
但帶著力量。
因為圓圓的淚珠子在地上碎成了一攤,怎麼都成不了它本該有的樣子。
徐白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手覆上她的腦袋摸了摸:“你到底在想什麼。”
向晚低著頭,聲音很低:“我在想,你一定要和鬱名姝結婚嗎?”
徐白:“是。”
“咱倆沒一點可能了嗎?”
徐白有些恍惚,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咱倆沒一點可能了嗎?”
向晚還是蹲在角落裡,墨綠的毛毯裹在身上緊緊的,垂落下尾巴耷拉在地板上,很小的一團,很糯的一團。
徐白喉嚨無意識的緊了緊,“什麼可能?”
“再在一起的可能。”向晚手伸了出去,很白很嫩很小的一隻手,默默的攥緊了徐白跟著蹲下,垂在地板上的褲腳。
聲音很小,很輕,很抖的問:“徐白,咱倆真的沒有再在一起的可能了嗎?你必須要和她結婚嗎?不能不要江家了嗎?不能不管你爸的死嗎?不能讓從前的事都過去,咱倆去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