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充斥著淺淡的血腥氣。

徐白的手背已經被向晚摳的血肉一片,卻還是死死攥著不鬆手。

向晚低頭看了會,接著笑笑,扭曲的臉變得很恬靜,眉眼彎彎道:“徐白,我愛你。”

徐白有些恍惚。

向晚歪了歪腦袋,接著笑:“我們回家吧。”

徐白怔怔的看了她半響,手還是沒松,反倒越攥越緊。

向晚回過頭,面無表情的開車門,一隻腳邁出去,徐白還是不松。

向晚看了他好一會:“鬆手。”

若你還不松,我和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瘋子,最後的結局只剩下一個。

徐白沒松,牢牢的握著,從駕駛座往這邊鑽。

向晚勾了勾唇。

——不死不休。

倆人沉默的回了家。

徐白一言不發的扒向晚的衣服,向晚逆來順受,被抱著去浴室推搡在堅硬的地磚上。

後面是浴缸,推搡的力道太大,肩胛骨被猛烈的撞了一下,很疼。

向晚面不改色,對著攥她手腕蹲下的徐白說:“我愛你,徐白。”

徐白一隻手握著她手腕,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你說我欺人太甚,為什麼還說愛我?”

向晚眨眨眼,通紅著眼圈笑:“我就是這樣啊,楊玉堂欺負我那麼多年,可我依舊跟他談了三年,徐白……我就是這樣的人啊。”

“什麼樣的人?”

“騷。”向晚漏出粉色的舌很輕的觸了觸他挑著自己下巴的手。

隨後低低的笑了笑:“賤,不要臉。”

“惡毒。”向晚下巴動了動,很繾綣溫柔的蹭了蹭他有些發抖的手指:“不是個人。”

徐白握著她手腕的手微微鬆了些。

向晚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我以後不裝了,用原本的模樣愛你,好不好。”

徐白木木的看了她一會,掐著她的下巴按在光潔的浴缸壁上,眼睛盯著她漏出的脖頸,細細的白白的,很嫩,很……噁心。

徐白鼻腔突兀的酸澀了。

說不出來的難受從骨頭縫開始往外洩,極快的充斥全身,難受的全身都在抖。

抖到鬆開了桎梏她的雙手,頹然的坐在地面,低聲呢喃:“向晚,你真的好惡心,怎麼能這麼噁心。”

向晚探手拉開了花灑的把手,在溫柔的水汽中朝前幾步,跪在他面前,裸著身子又騷又賤的甜笑:“哦哦。”

向晚跟徐白在一塊基本是徐白撩她。

始於他這張臉因為加了濾鏡的緣故,越看越好看,也始於深知夫妻感情生活要和睦,所以他撩了撩,親幾口,摸幾下,便真的情動,膩膩歪歪的想擠進他懷裡要。

這會破天荒主動撩他,才發現徐白瘋的早就超乎了她的想象。

這麼噁心她,眼底的厭惡遮都遮不住,身邊還有初戀丁一諾,被摸了下臉,卻立刻就起了反應。

這叫什麼?

向晚被強硬野蠻的按倒在地面時想。

叫自己眼瞎。

被他對自己偽裝出來的好,編造出來的謊言誇獎遮擋了冷靜和理智,荒唐的認為嫁給他還行。

卻忘了最開始權衡利弊冷靜理智的分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