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瞳孔緊縮,氣笑了:“你……”想說你有病。

深呼吸將髒話嚥下去,好聲好氣的把柳眠說的告訴徐白,然後補充:“他經常徹夜不歸,從前只是應酬沾上的香水味,如今可是連著三天帶頭髮絲,那頭髮絲根本不是柳眠的。”

徐白僵了下,下意識側臉看自己的衣領。

向晚:“他就是出軌了。”

徐白:“你別摻和。”

向晚:“……為什麼我別摻和。”

徐白不想跟她吵架,沉著臉接著炒菜。

向晚也不想跟他吵架,但憋不住:“為什麼不讓我摻和,就因為他們談了八年,你就覺得柳眠只是跟我抱怨發洩情緒,不是真的想分手?”

徐白還是不理她。

向晚生氣了,臉紅脖子粗的踮腳在他耳邊爭辯:“現實點吧徐白,這世上最不牢靠的就是感情,尤其是愛情,它不能當水喝,不能當飯吃,八年算什麼?就算是十八年,擺在不合適的現實面前,也不過是個笑話!”

砰的一聲,徐白砸了鍋鏟。

向晚嚇了一跳,沒等動作,徐白轉身,接著將向晚推到門的隱形門板上:“人這輩子拋去不辨是非的孩童期,能有幾個十八年,它為什麼是笑話?”

倆人離的太近了,徐白說話雖然溫柔,但眼底全是寒光淋淋的陰鬱和惱恨。

向晚無緣無故的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縮成一團,小聲喃喃:“……七八十離婚的也多得是啊。”

“向晚。”

向晚恩了一聲。

徐白:“你可真是個喂不熟的。”

向晚沉了臉:“又開始了嗎?心情不好說不過我就開始拿難聽話刺我。”

徐白轉身接著炒菜,一聲不吭。

這幅樣子比說難聽話還氣人,是拒絕溝通、拒絕交流的模樣。

向晚扭頭便回房間,躺床上氣哭了。

吃飯的時候被叫也不吃,洗了澡窩在床上生悶氣。

最後被徐白抱了出去,放在軟椅上喂,才氣哼哼的吃了。

“對不起。”徐白道。

他道歉了,向晚便不生氣了,鍥而不捨道:“如果你不幫我查,我就出去自己查。”

徐白妥協了,“查,但要年後,大過年的不合適。”

過年鬧分手晦氣,年後不錯。

向晚點頭,喜滋滋的湊近親他,親完了小聲問:“年前帶我去你外公家拜年吧。”

徐白怔了下,藉口盛湯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