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晚還是沉默,鄧柯退而求其次道:“我們先上去放行李,等傍晚帶你回趟家,回來我們再說好不好?”

向晚妥協了,跟他上樓。

鄧柯看著她進洗手間,扯了扯領帶長出口氣,半響後翻出手機拍向晚在洗手間磨砂玻璃上的側影發朋友圈。

“我的,不管繞多少個圈,最後還是我的。”

向晚傍晚時被帶去了鄧柯家。

她姐不在,父母都在家,像是早知道她要來,備了滿滿一桌子的菜,熱情又周到。

說她多年來沒變化,看著還是那麼招人喜歡,言談笑語比江家父母真誠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向晚心動了。

有爸媽光環加持的鄧柯,如今真的是她最合適的婚配人選,錯過這個村,下個合適的店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吃完飯開車去酒店。

在門口時,向晚提出走走,好好聊聊。

鄧柯微喜,虛虛的抱住她:“你這是同意了嗎?”

向晚紅著臉小聲說:“先聊聊……再說嘛……”

這是向晚這些天在他面前最軟的一回,鄧柯喜不自勝:“好。”

倆人並肩朝外走,還沒走進旁邊的小公園。

刺眼的燈光急速從遠處靠近,在眼前乍亮。

向晚遮了下,沒等別開腦袋,車在三步之遙停住。

隨後熟悉的身影下來,大踏步的朝著倆人走來。

向晚因為心動而亂蹦的心臟頃刻間變的冰涼死寂,接著跌入谷底。

這個夜晚很混亂。

從天而降的江州和鄧柯廝打成一團。

然後三人被帶進了派出所。

沒過多久。

徐白和鄧娟來了,詢問了情況,各自領著各自的人出去。

向晚在後面跟著,沉默的看徐白和鄧娟在門口交涉。

江州在徐白身邊,手遙遙的指著回頭和向晚牽著手的鄧柯,嗓音極大的吼。

吼向晚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吼她骯髒到要去測HPV的地步,還吼鄧娟的弟弟眼睛瞎了,今天這頓打是賞他的,讓他擦亮眼,看清楚這種爛人根本不能沾。

鄧娟給了江州一巴掌。

江州臉紅脖子粗的接著罵,難聽的話一丟一籮筐。

鄧娟氣的全身都在抖,不再理會這個他,捏著包走近向晚和鄧柯,巴掌揚起來,措不及防的重重給了向晚一巴掌。

“姐,你聽我跟你解釋。”鄧柯握住她還要打的手。

“解釋什麼?解釋江州遲遲沒找到姦夫,說的那些沒有事實依據?可是你想過沒有,有哪個男的會往自己頭上扣綠帽子這種難聽的詞,更何況是江家的子孫!又有哪個婦產科醫生冒著被舉報的風險胡編亂造說她骯髒到要去測HPV!你解釋啊,解釋給我聽!”

鄧娟看他沉默,冷笑一聲接著說,“你說我只是你姐不是你媽,沒有干涉你婚配的權利!行,我不干涉,我可以不是你姐,但我還是咱爸媽的女兒吧,我鄧娟只要活著,便絕對不允許家裡多個這種女人和我的爹孃生活在一起!”

“晚晚……不是這種人。”鄧柯語氣不足,握著向晚的手卻很緊。

鄧娟打斷:“別跟我說這些廢話,姐就問你一句,敢不敢現在跟我回家把這個女人是什麼樣說給咱爹媽聽!你敢不敢!”

“給我點時間……”

“你不敢!因為你知道咱媽會被活活氣死!”鄧娟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