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泛起死一般的寧靜。

江州率先開口:“你說什麼?”

向晚打斷:“你也想叫?”

話是對著吳夏說的。

吳夏愣了下。

徐白環胸睨向晚紅暈盡褪泛了點白的臉,看向吳夏笑道:“沒點一般的關係,這可不能隨便叫,你品品。”

江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們說什麼呢?”

向晚鎮定自若道:“咱小叔上次來公司,說了不少他和唐雪的往事,還說以後想跟唐雪要個女兒,白一點的,乖一點的,恰好同事也在,說不就是向晚這樣的嗎?”

向晚腿肚子一直在抖,她用包按著,笑意未變:“當時大家都在笑,咱小叔說挺好,跟著笑話喊了聲閨女,剛才開門時看見我叫順嘴了,又喊了聲閨女,這件事解釋起來太麻煩,我便跟夏夏隨口解釋了句,說咱們家就是這樣的風俗。”

越說越順,越說越冷靜,向晚口齒清晰道:“就是上次他來公司給唐雪辦求婚策劃那回的事,不信你問問咱小叔。”

江州哪敢問。

上次向晚隨口跟他說了句徐白要跟唐雪求婚,轉頭他便學給了他媽。

他媽順著杆子捅到了爺爺那。

爺爺知道徐白和唐雪還牽扯著,氣的差點吐了血。

徐白沒和他算賬已經不錯了,當著向晚和吳夏的面一個字都不敢再提,怕他想起來不顧臉面,直接在她們二人面前讓他難堪。

向晚看他有些悻悻,心往下放了放,看向吳夏道:“咱倆是這麼多年的閨蜜,以後這種事你私下問我,別當著江州的面說,不然說不清楚多難看,還是說,我和他還沒訂婚,你已經胳膊肘往外拐,向著江州不向著我了?”

一句話將兩人的嘴一起封上。

向晚看向一直在意味深長笑的徐白:“辛苦您帶我去下洗手間。”

徐白顎首輕笑:“行,閨女。”

這次是光明正大的在江州和吳夏面前喊。

向晚差點繃不住的罵出來,捏著包看向江州:“這……”

江州偷看徐白臉色,怕他翻舊賬,迂迴道:“沒事,古代都喊叔爹,親切。”

向晚哦了一聲,跟著徐白過去。

吳夏看著向晚帶著氣的背影,迫不及待的開口:“親愛的,我覺得向晚和他……”

“閉嘴!”江州看著向晚消失在走廊那頭的洗手間裡,收回眼睛,惡狠狠的打斷。

吳夏眼圈泛紅,小聲道:“我說認真的,你沒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