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就勢彎腰避開徐白蜿蜒而下的手,撿了蘋果起身:“我去洗洗。”

洗手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徐白翹起二郎腿看向鄧柯:“今天聽你姐說你腦震盪了,鄧柯,你腦子什麼時候這麼不經砸了,那天在急診室怎麼沒看出你有半點暈和噁心。”

鄧柯面色如常道:“腦震盪了,她才會來看我。”

徐白眯眼笑笑:“原來是真想娶。”

“對,真想娶。”

話音落地,洗手間的水聲停了。

徐白接著說:“你可能不知道,昨天那個打你的我侄子,他脾氣火爆的很,圈地盤惡的跟狼似的。”

莫名其妙的說完,直接起身:“你接著腦震盪吧。”

徐白說完踢開凳子朝門口走。

衛生間的門是半掩著的。

徐白看向門縫中向晚紅通通的眼睛,聲音很低:“向晚,我奉勸你離他遠點,不然江州不是人的再鬧一次,你自以為聰明給吳夏安上的罪名便成了徹頭徹尾的謊言。”

說罷砰的一聲甩了門。

向晚被這聲響嚇的哆嗦了下,清醒了。

徐白說的對,江州知道她和鄧柯要談婚論嫁的話,很可能會再打上門一次,說她不檢點在先,他才會打上門來。

到那會鄧柯的姐知道她把罪名都推給了吳夏,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便是敵損一千,她損八百。

虧大了。

向晚低低的嘆了口氣。

算了,結婚物件條件放低點不難找。

命可只有一次,還是別折騰了。

向晚再出去便像變了個人,疏離客氣的給鄧柯削了蘋果,隨後起身要走人。

“你是不是怕徐白的侄子?”鄧柯拽住她的手臂道。

向晚捏著包頓了頓,“實不相瞞,他成我前未婚夫的過程挺慘烈的,雖然說得不是事實,但我的確挺怕他的。”

說完後退一步掙開他的手:“你好好養著,改天我再來看你。”

向晚說完飛速走了。

等電梯下樓的時候,手機進來鄧柯的簡訊。

“我可以保護你,你信嗎?”

這世上誰也保護不了誰,畢竟誰都不是誰的誰。

所以她不信,沒回。

鄧柯又發了一條:“你等著,我會證明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