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順利要到他的工作地址,打車回家。

緊趕慢趕,到小區也天黑了。

計程車停在了西門。

這邊的路燈有些壞了,忽明忽暗的,加上這個門又小,距離家門口還有段漆黑的距離,向晚站在門口遲遲沒進去,繞路去了最近的東門。

倒黴催的還沒走到地方,一眼就看見路邊站著的唐雪還有一面之緣的黑長直秦淺在車邊說話,以及坐在旁邊車裡抽菸的徐白。

向晚掉頭就想走,想著上次沒走幾步被唐雪堵到,決定留下吃瓜。

除了秦淺,在場的倆人向晚都想他們倒黴,最好一個比一個倒黴,尤其是徐白那個渣渣。

被倆女的一人扇四五個巴掌最好。

雖然他昨晚踹門救了她,但過太大,功遠遠抵不了。

找了個樹叢角落蹲下,欲蓋彌彰的拿包擋住半個臉,目不轉睛的看倆人在幹嘛。

接著微微眯了眼。

距離太遠,什麼都聽不清,但能看見唐雪從包裡掏出個布料。

向晚有點輕微的近視,只有上學和對著電腦那會才會戴眼鏡,這會沒戴,隱約感覺那點布料怎麼那麼眼熟,小碎步的朝前挪了挪,接著愣住。

那是她的。

被徐白拿走的所謂憑證。

向晚呆滯半響,驚懼交加的想打死徐白。

尤其是倆人從平靜的說話變成了激烈的爭吵。

秦淺想扇唐雪,手臂被她按住。

唐雪聲音淒厲:“最近纏著徐白的賤人就你一個!證據就在我手裡你竟然還不承認!行,你個婊子等著看我怎麼拿這個證據鬧的你滿世界做不成人!更別提嫁給徐白!”

說罷揚起另外一隻手扇了她一個巴掌。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向晚感同身受的臉有點疼,拿包將臉捂嚴實。

秦淺打不過她,一邊抹眼淚,一邊退到駕駛座砸徐白車的窗戶尖叫:“哥哥,你出來說清楚,這到底是誰的!哥哥!”

徐白將那點彈菸灰的小縫關上,隨她在外頭敲。

等到唐雪又拽了她幾下頭髮,威脅怒罵幾句後按下車窗說話。

這聲音不大,向晚沒聽見,但看秦淺哭的那個樣子,感覺徐白這廝說的肯定不是人話。

果不其然,秦淺對著徐白漏出的臉扇了一巴掌,哭著跑了。

向晚唏噓不已,看他沒什麼情緒的拿紙巾擦臉,隨後慢條斯理的,手臂倚著門框玩手機,有些遲來的後怕。

徐白像是在借唐雪的手跟秦淺了斷。

但這麼做太噁心人了,也太糟蹋人了,並且毀人。

畢竟秦淺何其無辜,而他卻沒半點波瀾。

向晚心跳有些快。

徐白之前說讓她陪他,時間再議。

看在他那張臉的份上,最初她沒太大意見,反正倆人都不想讓唐雪知道,也算得上相互制衡,而且他說了好聚好散。

但那次後,她有點怕了。

很疼,跟被強似的,尤其他力氣特別大,怎麼都逃不掉,更別提後來自己跟個爛娃娃似的被抽筋折磨了大半夜,她便不太樂意了,江州也已走,想擺爛將這件事糊弄過去。

所以走的乾脆,一個招呼沒打,不看微信不接電話,昨天在派出所也是,看見他的車了,但也沒吱聲沒打招呼。

這會……有點慫了。

徐白這人……除了渣,還有點和唐雪一樣的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