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CD的市場爆發得等到一兩年後,但財務軟體卻刻不容緩。

袁梁在規劃方向的時候,也一度考慮過要不要做財務軟體,畢竟這屬於是鑽空子。

其實早在今年3月底,稅改後的第一個大動作金稅工程就正式進入了實驗執行階段,隨之而來的才是大規模的稅務電子化工作的推進。

可以說,稅務電子化就是在為金稅工程做準備的,等金稅工程透過試運營階段正式落地,之前的稅務電子化就能很好的為金稅工程鋪平道路。

前世拓普的宋老師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短短兩年時間就帶領拓普成為川省的明星企業。

是的,金稅工程從試執行到正式落地,也就隔了兩年的時間。

所以袁梁才覺得這是在鑽空子,但偏偏這又是個很好的機會。

金稅工程的平臺足夠高,藉助財務軟體的開發也能儘快的彙集更多的人才,為以後進軍晶片設計鋪平道路。

唯一的問題是,袁梁不想像前世的拓普那樣,只做一家曇花一現的軟體公司。

與其說拓普軟體的失敗是因為金稅工程正式落地,不如說是拓普的宋老師沒有在金稅工程這場財務軟體的競爭中拿到足夠的話語權。

甚至可以說,宋老師從頭到尾都沒意識到稅務電子化是一場稅務軟體話語權的競爭。

袁梁從來不認為自己重生而來就是萬能的,縱觀全球的半導體產業,都少不了官方背景的支援。

如果能夠在這場財務軟體的競爭中拿到足夠的話語權,進入官方視野,那他以後進軍半導體的路就會好走很多。

作為一個出身邵市農村的泥腿子,袁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路有多艱難。

要不然他根本不會來恰財務軟體這個爛錢。

而要走這一步,取得學校的支援就必不可少。

他之所以要跟唐書晨申請轉入計算機專業,就有這方面的打算。

先不管他在能不能被電子資訊學院接收,最起碼在申請的時候就能在電子資訊學院露個熟臉。到那個時候,其實能不能進計算機專業,都已經不重要了。

至於李建方,袁梁在回來的時候也有過深層次的考慮。

作為合夥人,這時候的李建方能給他的幫助其實是有限的。

沒有經過漢卡被微軟衝擊的淬鍊,李建方的格局還停留在漢卡經營部老闆的層面。

單單是投幣電話機被撬的事情,李建方都沒有自主的去找郵電商量解決方案。

他剛剛那番話雖然說得有些重,但他同樣也希望李建方能夠儘快的成長起來。

袁梁從來都不是個吃獨食的,晶片半導體吃獨食也走不長遠。

李建方也好,還是以後其他的合夥人也罷,袁梁其實更希望這一路一起走下去的人,都能夠有自己的主見和方向。

李建方也不是沒聽出袁梁話裡的意思,他最後那句話問得沒頭沒尾,就是被袁梁的那番話說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承認,他還是小看了袁梁。

同樣,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袁梁信任自己不假,但是自己若是達不到袁梁所期待的高度,他相信袁梁是根本不會顧忌他們之間那點微末的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