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有人作弊的訊息,這會坐在小會議室監控面前的範才雋眯了眯眼睛。

重新調轉實驗樓的1202號考場的監控,確認有作弊的現象發生,他開始來考場揪人了。

於是,繼考卷被拿走後的沒多久,蘇望君又面臨離開考場的局面。

辦公室的老師並不多,大多數是在監考,剩下來的是他們高二年段長範才雋。

同林五第的威嚴相匹,範才雋也是高二年段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由他和林五第構成的高二老師陣營,致使在他們的管理下,他們年段和其他年段相比,簡直是股清流。

要說鬧得最大的事,也不過剛送紅標頭檔案不久的鐘唐梨,其餘的還算安分守己。

當然,能有這樣的管理,那麼他的嚴格便不容小覷。

把蘇望君領到辦公室的小會議室裡,範才雋直接撂下話來,語氣堅定,不容半點推辭。

“打電話給你父母,讓他們來學校一趟。”

聽到要聯絡父母,蘇望君心中警鈴大作。

她在意別人的眼光,如同在意自己一般。

而為了別人這多幾秒的停留,自卑的她已經學會察言觀色,分辨他人的喜惡,就連父母也一樣。

她的確不是父母最驕傲的孩子,但更不想讓父母失望,她害怕這種失望會再次剝奪她被人愛的權利。

想到這,蘇望君突然鼓起勇氣。

不管自己現在到底有什麼辯解的權利,她還是想為自己爭取,爭取自己可以洗脫罪名的機會。

眼見範才雋即將把電話撥打過去,蘇望君打斷了他,說出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句話。

“老師,我沒有作弊。”

望著蘇望君的神情,範才雋沉默著,撥打的手在空中停頓片刻,最終還是收回來。

按理說,這種話範才雋已經聽過很多遍,幾乎每個考場被抓的人都會這麼說,對此,他早已免疫,但他還是給蘇望君解釋的機會。

“2B鉛筆是你的嗎?”

“是。”

蘇望君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所用的2B鉛筆也比較小眾,但真要在學校找,還是有個別的可能。

不過蘇望君也不是沒有放過這個可能,她已經確認過了,這的確是她的東西,只好應答下來。

見狀,範才雋一副瞭然地聳聳肩,循循善誘著,“那你說說看,2B鉛筆裡的紙條是怎麼一回事。”

“我...”這個機會不是蘇望君不想把握,而是實在是說不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紙條從哪裡來的。

“不知道,我只是想用橡皮擦,我的橡皮擦不見了,所以就打算用2B鉛筆,沒想到它就掉出來了...”

“...我不認識這個紙條,我沒有準備這些,或許是別人弄的。”

蘇望君不會去誹謗別人,可事到如今,她很難想象有什麼原因,會讓紙團平白無故的落在她的2B鉛筆裡。

到底她也不確定自己說的是不是真的,聲音只比剛才低,多少還帶有些心虛,讓範才雋更不相信她說的話。

聽完蘇望君的解釋,範才雋臉色沉了沉。

他其實不太認可蘇望君的說法,甚至認為是她推卸責任的目的,為此還不惜以此來陷害同學。

畢竟以他多年的管理經驗,沒有人作弊作到別人身上,更不會搞這麼一出。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蘇望君沒再惹範才雋不快,放任他打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