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小福呢,還在房裡嗎?」

李管家一時也有些著急,這屋裡的擺設好似什麼都沒變,但梳妝檯處,平日夫人最喜歡的那寫個梳子、簪子,好似也都不見了。

一時他全身也都哆嗦起來,他家少爺這般重視夫人,比兩個小少爺還要重視,他從來沒見過少爺從小到大有這般在乎一個人,要是夫人真就這般離開了,怕是這府中要掀起狂風巨浪來。

「少爺,少爺,您彆著急,說不定,夫人只是起得早,四處走動走動,並沒有消失呢。」

李管家褶皺的臉上一片難色,幫忙打著圓場。

可是,現在,宋澤義現在卻是什麼也聽不進去,「別說了,別說了。」

宋澤義幾步跨了出去,匆匆的便往大福、小福的院子裡去,瞧見門口守著的人,一時間暗暗鬆了一口氣。

「從昨晚到現在小少爺和小小姐可曾有出過房間?」

「回少爺,並沒有,小少爺和小小姐一直都在房中,不曾出來。」

宋澤義心中還是緊繃著,一把將門推開,裡面跟蘇曉的房間一樣,被子假擺著,裡面早已經涼透了。

宋澤義一時心都有涼到了最低,他只覺得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

「李管家,現在立刻前去那個偏宅裡去一趟,去看看裡面那個紅樓館裡的紅豆還在不在,我現在去皇宮裡一趟。」

言罷,宋澤義再也不敢耽擱,徑直便往皇宮中去了。

御書房,趙昭武正批改著奏摺。

外面,宋澤義卻是還沒被通傳,便闖了進來,身上已經被寒風與露水打溼的大氅也沒脫下。

經了昨晚的事,趙昭武有些心虛,盯著桌上的奏摺,緩緩開口,「今日是有什麼事情前來找朕嗎?」

宋澤義顧不得跟他問禮,徑直開問,「趙昭武,你是不是將蘇曉給綁走了,還是你昨夜連夜還是讓她進皇宮裡了?」

聽到是蘇曉的事,趙昭武猛地抬起了頭,「蘇曉怎麼了?」

宋澤義懶得跟他交到,徑直奔向重點,「所以你究竟有沒有將蘇曉扣在這裡?」

「沒有,昨晚你們兩個回去後,朕再也沒召她過來,她也沒有私自進宮來,宋澤義,所以現在,她不見了是嗎?」

這裡也沒有,宋澤義心中的一根弦兒徹底崩裂,頭上已經青筋暴起,滿身的憤怒與煩燥根本就壓不住。

「對,她昨夜還在的,今天早上我去房間叫她,她就已經不在了。」

宋澤義渾身都在抖,彷彿下一秒就要倒地一般,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驟停了,縱使當初帶兵殺回京城,他也從來沒有這般緊張過。

趙昭武也緊張的直接立了起來,「她一貫是個有主意的,從來不會聽從別人給自己的安排,朕早就知道,她跟尋常的女子不同的,你,你快些去查查,她是不是去了豐潤縣,人要走也應當是昨夜走的,你快些去城門口守衛的兵士那裡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宋澤義的眼前一亮,他實在是太過緊張、害怕,連這種尋常的東西也全都忘記了。

宋澤義眼眸一沉,幾步跨了出去,帶了一幫暗衛,直往城門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