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京城的一家酒樓當中,蘇曉正同老闆娘坐在那裡。

「怎麼,他都對你說了些什麼來糊弄你啊?」

蘇曉輕笑一聲,端著桌面上的茶盞緊抿了一口。

老闆囊手中抓了抓那茶盞,沒有回應這個問題,「我問過他了,他說了福星酒樓當中並沒有什麼別的人,就他一個人在那裡忙活而已。」

一瞬間,蘇曉身子猛地一動,差點兒將嘴裡的茶水全都噴出來。

沒有別的人,那就是張長興嘴裡的那個長的憨憨的男人了,聽說面容長的很是一般,說話也很是費勁兒呢。

蘇曉緊接著又抿了一口,「真是沒想到,你,你居然還好這口呢。」

老闆娘訕訕的閃了閃眸子,也不知道蘇曉究竟在笑些什麼。

「他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那福星酒樓當中的秘密我也沒發現什麼,大煙嘛,我從來沒從他身上聞見過那樣的菸草味,他一直都是清清爽爽的,連屋子裡都十分乾淨。」

蘇曉一時洩了氣,猛地又坐了回去。

「那他就沒有半點兒的不對勁兒嗎?」

前幾日這人跑過來,說酒樓的那個掌櫃的是她的姘頭,她察覺出了不對,所以想要助她一臂之力,偏生這老闆娘存著最後一絲僥倖,不讓她見那個姘頭,不然哪用得著費這麼多的勁兒。

「沒有,不過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對我的警惕性提高了!」

「警惕性提高,若是沒有貓膩,警惕性提高做什麼,我看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事情在這裡一直拖著沒有進展,也不能早早的去京城見宋澤義,蘇曉的心中很是煩躁,她隱約的有些忍不了了。

直白的開口,「依我看,用不著繞那麼多的彎,我直接將人帶回來,帶去府衙中一審,到時候一定承受不住,定然是什麼都交代出來,這樣效率還快,也不會危及到你!」

她們兩個人現在這舉動,這進度,根本不像是不像是兩個正常的人在這裡辦案,倒像是丈夫出軌,出來抓女乾的女人。

老闆娘臉色豁然一變,浮現出幾絲的不甚樂意,「可是,他真的未必牽扯其中!」

現在還是這樣的天真,蘇曉懶得在同她爭辯,直接一躍而起,「別再猶豫了,就是在猶豫,也等不出一個結果來,還是我直接上手來的快,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嗎?」

更何況,他總有一種直覺,這個小公子,一定跟這個案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總之就是十分重要。

老闆娘依舊坐著糾結著,像是十分猶豫不定一般。

半晌,眼眸逐漸浮現清明,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是了,正義面前,她是不應該偏斜的。

只待這一句話,蘇曉領了人便直接往她家酒樓中奔去,「你們帶人先將著酒樓前前後後都給我圍起來,剩下的人,去給我為了福星酒樓。」

蹲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應該有點兒收穫了。

蘇曉手中抽了短刀,沿著樓梯步步走了上去,一直蹲守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