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般滿不在乎,宋澤義心中也湧上來一股怒氣。

蘇曉心中也本來就堵滿了火氣,剛才還被院子裡的那個綠茶給噁心了一把,現在自然是都發洩到了宋澤義的頭上。

「我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是什麼意思?我還沒問你是什麼意思呢?將她帶回來,整日在我面前晃,不就是想讓她上位嗎?」

蘇曉冷冷的瞥他一眼,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我早就告訴過你,若是想讓我下臺,儘管直接說便是,我立刻就能給她騰地方,為什麼偏生要用這種讓我們兩個人都難堪的手段呢!」

「我從未想過將你趕走,更未曾想過將趙姑娘如何?」

得了,別掰扯這些沒用的了!

這一刻,蘇曉心中忽然泛起了萬分的無奈與噁心,她曾經最厭棄的就是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變的歇斯底里,不可理喻,可惜她現在居然正為了一個男人嘶吼,實在是太不體面,太過瘋癲!

「好了,我不與你說這些沒用的,我只告訴你一件事,若是你有了心儀的人,請千萬告訴我,我們相識一場,我不願意我們難堪的撕破臉皮!」

言罷,蘇曉也不聽身後的人說什麼,起身便要離開。

宋澤義心中也憋著火氣,怎能讓她就這版離開。

「你說我在府上招惹是非,那你呢,你天天去紅樓館裡,你是想做什麼?你又何曾將我,將我的體面放在心上?」

這話倒是說的有些意思。

蘇曉堪堪停住了腳步,回眸望著身後的人,「紅樓館裡的都是女人,我就算是真的想做什麼,也是力不從心,哪像你,春宵一度,良人佳偶,比我不知歡快多少倍!」

「哼,力不從心?所以,你當真是去那裡,尋花問柳的?」

宋澤義冷哼一聲,明明他不想將事情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只要一開口,滿嘴都是火藥味。

「當然了,去那種地方,不是尋花問柳,難道還是去讀書不成?」

蘇曉很是坦蕩蕩,「我去尋花問柳,我敢大大方方的承認,我問心無愧,不像某些人,暗地裡找人跟蹤我不說,還將人帶來了府裡,以做客為名,掩蓋自己真實心裡的骯髒!」

話實在越說越有些離譜了,蘇曉也不想再跟面前的人吵,瞥了一眼他桌上的書。

「是《論語》啊,確實,《論語》中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看來,你還真是飽讀詩書,對古人的言論全然踐行呢!」

面前這女人的嘴實在是氣人極了,不聽別人的解釋,還不停的放冷箭出來刺傷人。

宋澤義再忍不了,長腿兩三步跨到她的面前,一把將人箍在了自己的懷裡。

嘴死死的堵上了面前的人。

放大的臉龐,嘴角溫軟的感覺,蘇曉一時愣怔在了原地,直到嘴角傳過來陣陣撕咬的疼痛,她才恍然回過神來,拼命的掙扎著。

只是,面前的人力氣比她大千百倍一般,怎麼推也推不動。

良久,宋澤義像是饜足了一般,猛地起身,隨意的擦了擦嘴角。

「你,你有病嗎?誰讓你親我了?你讀了這麼多的聖賢書,就是讓你幹這種混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