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庭院。

長老樊添將之前發生的事進行彙報,聽完後,仙老鬱予林微微道:「如此說來,此子的確有些真本事?」

樊添點點頭:「我親眼所見!」

「不,」

鬱予林擺擺手,「祁美夜已化凡成仙,她若暗中出手憑你的實力是看不出來的!」

樊添自然沒有仙級。

「那要不要找個靠譜的人試一試?」

「不用,」

鬱予林洞若觀火,抿了口酒茶道:「樹大招風,會有人主動去找他的,我們看著就行。」

新一屆弟子入門沒幾天,隨著一件件事,一個個傳聞爆出,尤其還有祁美夜這位成神之姿的美人加入,可謂賺足了眼球,在般釀內部掀起了不小風浪,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此刻。

一間獨棟別院中,沈相尋正在打著一種緩慢悠閒的拳法,這拳法似水綿綿,至剛若軟。

他穿著一身黑色長服,每一拳每一步都盡顯從容,神情淡雅,如一位宗師般高深。

他是上一屆弟子,也就是百年前加入的。

上一屆弟子妖孽強者輩出,乃般釀千年未有,一個比一個強大可怕,被稱為銀色一代。

這其中有十位名頭最響,天資最為縱橫,被譽為銀色十英,每一個皆是曠古天驕!

沈相尋便是其中之一。

「沈兄!」

這時一個氣質實沉,談吐儒雅的青年急匆匆走來,這位範遐是十英之下存在,亦不弱。

加上會做人,這才勉強能入沈相尋的法眼,否則其他弟子哪敢胡亂前來打擾他。

「你還有心思在這悠閒,外面都快被這一屆新人搞炸鍋了!」

範遐將事情大略講了一遍。

「祁美夜你是知道的,自不必提,現在又冒出來個她的夫君,這人外面都傳成神了!」

「說他不僅單手舉起了蓬萊壇,更是在入道崖技驚四座,其實力有可能在祁美夜之上!」

「你趕緊出來為我們老生掙掙面子,好歹教訓下這些菜鳥,否則我們顏面何存?」

聽完。

沈相尋依舊不疾不徐地打著拳,吐納之間一股白霧撥出,瞬間讓院子的溫度下降。

範遐微微一驚,道:「吞雲吐霧!不愧是沈兄,竟已將我般釀至高心法練到了這一層!」

沈相尋緩緩收勢,不為所動道:「新人厲害不是好事?我們這些老生何必去打壓?」

範遐咬牙,跟著坐下來:「你難道忘了我們入門時那些老弟子怎麼打壓折磨我們嗎?這是我般釀的‘優良"傳統,為的就是讓新弟子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做人要謙遜!」.

「要永求上進!」

「這是為他們好!」

沈相尋瞅了他一眼:「你既然這麼想‘幫助"新人,你怎麼不去,你的實力也夠吧。」

「我?」

範遐有些垂頭喪氣,「若是往屆我肯定沒問題,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給我趴下!」

「但這一屆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