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顫抖,萬物俯首……」

對於這句相語,長老樊添沒有表現出驚訝,面色如水,呢喃兩聲看向相師韓於賓。

「你今天吃藥了嗎?」

他問。

十幾個‘萬千之姿"就罷了,還整出這麼一號聳人聽聞的相語,擱誰誰會相信?

所謂相師,觀人相,預天命,這種活計無論對身體還是精神都有不可逆轉的損耗。

因此相師們都會服用一種特殊藥物調理。

韓於賓點點頭:「吃了啊!樊長老,我說得是真的,沒開玩笑!這姓陳的小子很古怪!」

「這樣啊……」

樊添想了想,「那就只有上報鬱仙老,請他老人家定奪,畢竟這可不是小事,哪怕根本不可能。」

在般釀,由於這一仙道和釀酒有莫大關聯,而釀酒又和地窖相關,因此身份越高的人住得越往下。

一座地下庭院中。

鬱予林前腳剛回來,洗了個熱酒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準備繼續閉關修煉,樊添來了。

「怎麼了?」

鬱予林猜想到了什麼,旋即道:「祁美夜的相語就不用上報了。」

門口。

樊添拱手:「鬱老,不是祁美夜的,而是她的夫君以及那浩然門的,有些問題!」

「哦?」

鬱予林很是淡定,徑自沏了被茶酒。

樊添稟告道:「您有個心理準備,那浩然門十四人之中有十二人竟都是萬千之姿!」

「什麼?」

鬱予林眼睛一張,想起了之前在天域時祁美夜所說的話——收下他們是般釀的幸運。

「不止如此,其中有一個叫季柔的,才不到十四歲,居然得到了‘月彰"的相語!」

「季柔……」

「還有!」

「還有?」

樊添做了個深呼吸,這才道:「那個祁美夜的夫君,陳非群,您知道他的相語是什麼嗎?」

鬱予林眼眸一瞥,猜測道:「難道和日域有關?」

小了。

格局小了!

樊添脫口而出:「神魔顫抖,萬物俯首!」

噗!

鬱予林剛喝到嘴裡的酒茶一下子全噴了出來,趕忙用乾布擦拭:「這是韓於賓相的?我他麼顫抖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他今天吃藥了嗎!」

「他說他吃了。」

「讓他再吃,多吃幾份,門派報銷,今日所有相識作廢,明天重測!給我測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