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斂找上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是在清醒的狀態下。

楚鶯從車上下來,一眼看見他,如同看見鬼,瞳孔微微緊縮了下,又很快歪頭笑了下,拿出對待男人的那套,“稀客,怎麼想著來見我了,想我了?”

她走近,高跟鞋讓她勉強與宋斂的目光齊平,在他擠眉露出嫌惡時突然傾身,親了下他的臉。

宋斂大驚失色退開,擦了擦頰上的紅唇印,抹開了像是一抹紅暈,天然的。

“你是不是瘋了?!”

不。

應該是他瘋了才對。

他真是瘋了才會到這裡來見她,打著為趙逐弄清真相的幌子,鬼使神差就到了這裡。

楚鶯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帶著他上樓,“好了,就當我是瘋了,來都來了,去我那裡坐坐。”

被強行帶上了樓。

宋斂被按著坐在沙發上,楚鶯沒換鞋子,一步跨坐了上來,她很想他,不管是這個他還是那個,是同一個人,她就是想的。

可季乾說的沒錯,宋斂姓宋,這是他們之間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但哪怕是片刻的愉悅,對楚鶯而言都是值得珍惜的。

坐在宋斂腿上,楚鶯手撐著他的肩膀,眼神吐露出的曖昧情愫將這裡的溫度升高,“你還敢來找我,怎麼,有那個章小姐還不夠?”

宋斂可不是來跟她調情的,“你是真的半點不懂得禮義廉恥和潔身自好,你對季乾也是這樣,上來就坐在他腿上?”

“是啊。”

楚鶯承認得理直氣壯,宋斂的怒氣卻被加重,她不就是這樣一個女人麼,水性楊花,朝三暮四,他早知道的。

握著楚鶯的腰要把她推下去,楚鶯反過來捏住宋斂的手腕,“你還沒說找我什麼事,你要是這樣把我推下去,我可是不回答你的。”

這女人,好像永遠知道要怎麼挾制住他。

“我是想問你……”

楚鶯彎了彎腰,靠在宋斂肩膀上,神色不再是放蕩的,改為憂愁的樣子,默默聽著宋斂的話,他的語氣和音量都轉低了許多,“趙逐當初被帶走重傷,毀容又切斷手指的事情,跟季乾有沒有關係。”

楚鶯的手攬了上來,樓住宋斂的脖頸,他強忍著推開的衝動,“你跟季乾熟,所以來問問你。”

“那你知道我跟他是什麼關係嗎?”

這是真心實意地問,也算是試探。

宋斂的停頓出賣了他,但他又很快接了上去,“狗男女的關係。”

“錯了。”

楚鶯笑著,食指抵著宋斂的唇,“我跟你才是狗男女,跟他可不是,他什麼都不是,記得了嗎?”

“我是問你趙逐的事,不是要聽這些亂七八糟的。”

“趙逐的事……”

楚鶯賣著關子,“你真想知道,那就親我一口。”

宋斂忍無可忍將她推開,起身整理了下衣襬就要走,楚鶯伸手拉著他,“這麼不禁逗,跟以前一模一樣,我告訴你就是了,可你要保密,不能告訴別人。”

再信她一次,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宋斂彎腰,附耳過去,楚鶯拽著他的衣領,話語輕輕從唇齒中溢位的瞬間又拉扯著他倒進沙發裡,他下意識拽著楚鶯,像是要同生死,兩人雙雙摔進去交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