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什麼時候趕你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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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得意識昏沉,宋斂緊攥著楚鶯的手枕在臉上,稀裡糊塗不知在說些什麼。
老宅的屋子裡翻新過好些次,可到底是老人家的住處,大都是簡樸為主,宋斂縮在床上,單薄地像是一張紙,楚鶯給他擦額頭的汗,又去替他解衣領,露出了一片面板。
宋斂靠在她掌心上,眼巴巴地瞧著,好像一肚子酸楚委屈說不出來,只能憋出幾句胡話,“是我不對……說好不讓你再被欺負,還是食言。”
楚鶯聽得見,聽得心酸,又不知道這是真話假話,“你為什麼會咳血?”
他身體算是好的,很少這麼嚴重地病過。
那麼暗的燈映在臉上,照出單薄的悲傷與慚愧,宋斂不解釋自己的身體問題,只往楚鶯身上貼,想要捱上她的溫度。
動了兩下,宋斂抬起胳膊要去摟她,袖口往上滑去,露出了一條小臂上的傷痕,楚鶯想抓著去看,卻被宋斂翻身壓住,他低頭埋在她心口,身上只有薄薄那一件衣服,貼著楚鶯的面板,唇貼在她耳畔。
藉著高燒,又胡言亂語起來。
“我不見點血,你能來看我嗎?”細聽之下像是哽咽的,一句接著一句,“一轉頭就跟著姓季的在一起,我又出不去,看不著你……”
“在說什麼呢?”
怎麼好像在車裡那個冷眼看她,將她甩開的人不是他了。
宋斂天生喜歡裝可憐,這點楚鶯很知道,可這次不是裝裝可憐就是可以過去的,“趕我走的人是你,說看不著我又是你,你變臉真是夠快的。”
“我什麼時候趕你了?”宋斂好像聽清了,他抬起頭,望著楚鶯的唇,她哭過,眼是紅的,鼻尖也是,唇上的口紅被抹了,糊在唇上,像是熟透的桃肉,白裡透著粉,他含上去,咬著吃著。
人在病中更像是入了夢,什麼都不太真實。
既然不是真的,又是好夢,自然不想要醒的太早,有多少力氣,也都用在了這個夢裡,夢裡楚鶯是在哭著的,哭著怪他,又哭著問他是真病假病,女人的眼淚是催化劑。
她哭得越是厲害,越是刺激人。
這場夢裡好像什麼都說清楚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宋斂倒是累著了,睡得沉,楚鶯穿戴好在旁陪著,凌晨有醫生進來送吃的,梁曼因交代了楚鶯是貴客,這裡的老保姆認得她,只請她去餐廳用早餐。
醫生在裡面給宋斂檢查。
楚鶯吃了兩口就要過去,這次卻被攔在外面說什麼都不讓進,梁曼因來了才能做主,可要帶著楚鶯進去時,喬醫生還是擋著路,“是宋斂自己不讓她進的,說看見她頭疼,不信梁小姐您進去問。”
梁曼因安撫住楚鶯,“你在這兒等下,我去看看。”
宋斂是醒了,燒也退了,正靠在床頭,由著保姆一口口喂燕麥粥,氣色恢復了很多,脆弱勁兒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疏冷的寒意。
“怎麼樣了?”
梁曼因走過去,手要往宋斂額頭上放,他卻側身躲開了,“不燒了?”
“還是有點咳嗽。”保姆應了一聲。
“讓楚鶯進來餵你吃。”梁曼因說得淡然,“你舅舅不在,沒事的。”
這麼一說宋斂才睨了她來一眼,輕飄飄的,卻帶著厲害的譏諷,“小姨,你是不是急傻了,我跟她都離婚了,見她幹什麼?”
“昨天……不是你喊著要她來嗎?”
“我還沒瘋,不會想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