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樣子的宋斂嚇到了所有人,包括楚鶯在內。

可在他第一次被楚鶯拋棄時,就學會了殘暴的那一套,對待有些人,溫和是沒用的,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宋斂並不想以暴制暴。

楚鶯握著他的手指,垂著的眉眼中滿是疼惜,「早知道我就不過去了,我不想給你添麻煩的。」

「這不怪你。」

唐和衛已經被處理了。

畢竟他是知道楚鶯過去的,這種人就算拿了錢也沒用,宋父將他送出鏡,6這輩子都不會回來。

並且在走之前,宋斂封了他的口。

那一幕當然不會讓楚鶯看到,不然她要對他生出畏懼心了。

「沒人可以隨意欺負你。」這是宋斂的保證,「那麼對他,都是便宜他的,我應該拔了他的舌頭,折斷他的手。」

被他這兩句話驚到。

楚鶯忘記了開口,握著他的手正要收回,卻被宋斂一把抓回來,「怎麼,這樣就害怕了?」

氣溫有些冷,宋斂從外面帶回來了涼意,這涼感包裹著楚鶯,「這種事我沒少幹,在你不要我的時候,對男人對女人,我都一樣。」

「真的?」

楚鶯半信半疑,但那一剎那,確實被宋斂眼裡的戾氣嚇到,可反應過來,也就沒那麼怕了,「那這麼說來說去,還怪我了?」

宋斂冷嗤一聲,將手套取下來,楚鶯一把搶過去,手扣著宋斂的指間,跟他十指緊扣,宋斂翻了個身,欺身壓上去,拇指一下下摩挲著楚鶯的手。

在氣息的互動中,楚鶯昂起了脖頸,與他對視,「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那你喜歡什麼樣子?」

宋斂的大衣是棕色的,襯得他面頰線條柔和了許多,眼睛渴求地張望著,像是生怕真的被楚鶯不喜歡。

下巴蹭著她的臉頰,一下又一下。

楚鶯摸著他的頭髮,「乖一點,像以前那樣,總之不要再像今天那樣打人了。」

他突然衝進來,拿著花瓶砸人,那樣子像是恨不得一刀捅死唐和衛,楚鶯是為過去個單純赤誠的宋斂感到心痛。

如果沒有她。

他的一生大概不會被捲進這些紛紛擾擾中,更不會為了那些垃圾,壞了自己是名聲。

宋斂卻不肯,他自認他是男人,保護妻子是應盡的責任。

「那如果他們又欺負你怎麼辦?」

他是為她,她也是為他。

說白了。

他們都不想對方受到傷害。

楚鶯往宋斂的眉心吻去,又延伸到鼻樑,再到唇峰,對待他,她有了心疼,有了愛,更想要憐惜,他是那麼幹淨純粹的人,應當被愛護,而不是生活在欺騙中,「他不是已經被送走了嗎?沒人會欺負我了。」

溼潤貼著唇,進入唇齒。

宋斂被勾起慾望,更緊得貼上去,楚鶯支支吾吾著躲開,唇被磨得很紅,「……硌到我了。」

宋斂倒委屈起來了。

「那也沒辦法。」

楚鶯眼神斜了下,「我是說你的腕錶。」

她就會用這些小手段勾著他,卻不讓他盡興,宋斂才不管這些,「忍忍,馬上就不硌了。」

手機在響。

是老太太那邊的電話,宋斂一通沒接,由冷到熱,手上的創可貼都沾溼了,像是忍無可忍,宋斂拿來手機,直接關了機才好投入。

*

這事再怎麼樣還是被家裡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