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磚是淺灰色的,在冬末的季節躺上去很是冰涼刺骨,紅酒漬被弄得到處都是,雪白的羊毛地毯也被弄髒了。

紅酒的顏色模糊在上面,稍淺,仔細看一部分是深紅色的,不像是紅酒,更像是血跡。

楚鶯疼得動彈不得。

身上裹著自己被撕壞的裙子,她握著衣角,堪堪遮蓋住自己的腿根,想要忍痛,可身體無法抗拒生理反應,一陣陣的顫著。

從高處往下看,這一部分猶如一副殘缺的、詭異的舊照片,白色勝雪的地毯上佈滿了紅,躺在中間的女人,像是剛經歷了一場直擊靈魂的折磨。

這場折磨伴隨著疼痛與愉悅。

宋斂走到她身邊,彎腰握住了她的膝蓋,將腿調換了個角度,看到了深處面板上的牙印,很深,見了血的。

“明天會有醫生來給你處理的。”

疼過了,辱受過了。

這時候擺架子是不聰明的,縱然心中又懼又怕,楚鶯還是強行給了宋斂一個笑,她臉上身上的酒漬已經被宋斂清理乾淨了。

“不氣了嗎?”

宋斂彎曲手指,用骨節按在血肉模糊的牙印處,一邊加重力量,一邊欣賞楚鶯因為疼痛而慘白抽搐的小臉,這種快感是滅頂的。

楚鶯緊攥著裙子,痛吟聲很輕。

“這點疼就受不了了,以後還多著呢。”

傷口處血流得更厲害了,宋斂突發奇想咬她的時候,是真的恨不得撕下她的一塊肉解恨,她跟宋菩玉串通欺騙他,現在又是趙逐。

可他改了主意。

他就是要留楚鶯在身邊,慢慢陪她玩。

*

休整了一天一夜,身體還沒恢復過來。

楚鶯捂著腹部,那股涼意如同噩夢,似乎還沒散去,中途宋斂派來的醫生替她處理了腿上的傷。

因為傷口靠近腿根。

宋斂特意安排了女醫生,溫柔地消了毒,擦拭了藥膏,她輕聲嘆氣,“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要是再咬深一些,恐怕就要留疤了。”

宋斂要的應該就是留疤。

這樣楚鶯以後的男人,就會看到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他的心思,楚鶯全知道,“我注意擦藥,應該不會留疤的,對嗎?”

“不會。”

醫生給了確切的回答,楚鶯莞爾一笑,“謝謝您了。”

將醫生送出去,在關門的瞬間,鏡頭捕捉到了楚鶯的臉,在這裡蹲點了幾天,總算拍到了可用的照片,將照片發給了宋菩玉。

她接收到,這次沒選擇給宋父看,宋父不管宋斂這些事了,發給他也是無用。

想了想,宋菩玉轉手將照片以匿名的狀態,發給了尤萍。

做完這些,宋斂的婚事就被搞砸一半了。

那些照片落入尤萍眼中,她緊捏著牛奶杯,憤慨不已,奚然坐在她身旁,“媽媽,怎麼了?”

“沒什麼。”

微笑著放下手機,尤萍心中掀起一陣驚濤巨浪,她怎麼也沒想到,將楚鶯趕走,她竟然直接住到了宋斂家裡。

用過早餐,尤萍送奚然去排練。

親眼看著她進了排練廳,尤萍坐在車中,思考著下一步要怎麼整治楚鶯,在她身上下工夫是沒用的了,如此一來,不得不跟宋斂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