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似乎在搖晃,晃動得劇烈。

楚鶯的髮絲跟著在飛舞,氣聲如浪般浮動著,不怎麼清晰,很收斂,都擠壓在喉嚨中。

唇忽然被撬開。

宋斂貼著她的唇問,“怎麼不出聲了,跟我吵架的時候嘴巴不是很厲害嗎?”

楚鶯側過頭,不想去看他。

她氣,宋斂更氣,直接頂開齒縫,“不吭聲是嗎?那也不用說話了。”

唇舌被掠奪著,呼吸都有些升不上來。

楚鶯很抗拒這個吻,像是在嫌棄宋斂,他卻扣住了她的下巴,將她弄得不像個人,更像是一個沒意識的玩具,只能由著他對待。

她破碎似的靠在沙發中,身上是一條奶白色的絨毛毯子,跟她的面板融為一體,宋斂慢步走過來,捏著她的臉蛋,“還擺不擺臉色了?”

楚鶯懶得理他,將眼眸閉上。

“還不起來嗎?”宋斂這一聲是輕柔的,下一句又立刻原形畢現,“你看看你,沙發都被你弄髒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緩緩掀開眼皮,勞累感浮在瞳孔裡,眸是溼漉漉的,楚鶯沒服軟,“這下玩夠了沒?能讓我走了吧?”

宋斂面容暗下,“走去哪兒?”

“反正不要跟你在一起。”

原以為他是個好拿捏的斯文人,沒成想招惹了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從楚鶯眼裡,宋斂捕捉到了些許的彷徨跟嫌惡,“那些花招不都是你教我的嗎?沒讓你舒服嗎?”

“不要臉。”

什麼都不懂的宋斂就是一張白紙,但染了色,就全然不同了,他半跪在地毯上,捏著楚鶯的肩膀,“要說不要臉,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嗎?”

在村子裡的時候,她用自己那張臉,用她的身體,對他又摟又抱,各種暗示,那時他的不近女色是真的,被她帶著墮入情慾之中,也是真的。

*

宋斂哪裡都沒去,在樓裡留了兩天。

樓下有榨汁機的聲音,楚鶯不正經穿衣服,一件鬆鬆垮垮的紅色絲綢吊帶掛在身上,肩頸的面板白似雪。

不知榨了什麼東西,她倒進杯子裡嚐了一口,嘴角沾了果汁,扭頭看向宋斂時,順勢舔了下唇角。

“看著我幹什麼?”

宋斂走過去,從她手上搶過果汁,挨著她用過的那一側嚐了一口,“難喝。”

楚鶯搶回來,“讓你喝了嗎?”

她一靠近,腰也跟著壓低,脖頸向下的起伏全落進宋斂眼裡,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攥紅了面板,“你怎麼不穿?”

楚鶯破罐子破摔似的,“穿不穿有區別嗎?”

這兩天,那次不是他想了,楚鶯就要乖乖就範,裙子都扯壞了好幾條,她已經認命了,與其抗拒,不如享受。

她拿著果汁往宋斂身前貼送,果汁濺在他的衣前。

她哎呦一聲,放下果汁,用手在他身前亂摸,摸著摸著又埋頭去咬,“都浪費了,我好不容易榨的。”

舌尖隔著衣物,在清潔果汁。

宋斂知道她生性浪蕩,但之前還是有尺度的,這下是突破底線了。

掌心滾燙,貼著腿,他輕捏,沉聲道:“這次可不是我強迫你。”

一天沒進食,熱量卻消耗了不少。

那根綢帶這次矇住了楚鶯的眼眸,遮擋住視線,就在餐吧,她在一次又一次中,直至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