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面孔精緻,髮絲柔軟,紅唇是被弄得有些糊,糊出了嘴唇,圓潤的下巴上都沾染著抹開的紅色。

肌膚似雪,紅唇卻像是玫瑰,嬌豔卻帶刺。

宋斂彎腰堵住她的唇,但那些刺耳的話卻沒就此消散,楚鶯在他身下掙扎著,雙手去拉扯他的衣領,想要將人拽開。

可他的力量那麼重,一隻手就可以包裹住她兩隻手腕,輕而易舉地舉過頭頂,用膝蓋壓住她的腿,她哪裡還有半點還手的餘地。

口紅被親的沒了形狀,下巴全是顏色,宋斂自然沒有幸免,但對他而言,理智身份這一刻都蕩然無存了,他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懲罰這個女人。

地磚上灑落的果汁、玻璃碎片上的倒影、以及沙發邊几上垂著的窗簾綁帶,融合進了這一晚中。

宋斂的眼中不怎麼清明,是渙散的,手上一用力,楚鶯腿上跟著一涼。

沙發就那麼小一隻,兩人擠在上面,要怎麼樣,楚鶯都是抗拒不了的,一直到折騰進臥室。

氣溫有些冷了,楚鶯身上溼噠噠的,無力貼在枕頭上,望向窗邊的人,蒼白地控訴著,“你是找不到女人了嗎?”

頭髮絲粘在唇上,顯出她的惶恐。

宋斂站在窗邊,擦拭著頭髮,並不作聲。

良久,月光落到地板上。

楚鶯輕吸了口氣,委屈道:“是你自己要跟我分手,我求你幫忙你也不肯,你知道那天我爸爸被趕出來,我淋著雨,連車都打不到嗎?”

說這些已經晚了。

宋斂的眼中不怎麼清明,是渙散的,側過臉,透過凌亂的髮絲看她,“所以你就上了其他人的車。”

車是上了,其他的沒有。

楚鶯埋下腦袋,“你又不管我,我還不能接受其他人的幫助了嗎?”

“我是白痴,怎麼管你?”

“……那些都是氣你的話,不是真的。”

楚鶯抬起脖頸,很識相地服了軟,今晚這一場讓她知道,自己還沒能力跟宋斂對著幹,“我要是真的那樣想你,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宋斂髮絲上的水珠滴下來,掰著她的下巴,“那你是怎麼想我的?”

“肯定是……喜歡你啊。”

“我是白痴,為什麼要喜歡我?”

楚鶯勾著他的脖頸,眼眸中的淚是累出來的,雙腿已經無法動彈了,又酸又軟,“我那不是生氣嗎?誰讓你上次不幫我……你知道我被你叔叔欺負成什麼樣子嗎?要不是姜……”

“你還提他。”

一個姓,就讓宋斂又發了火,這次直接捧著楚鶯的下巴,將她撈起來,跟自己接吻。

真正停下時,天都浮出了一線亮光。

楚鶯側趴在枕頭上,奄奄一息,是真沒了半點力氣,宋斂發了一夜的瘋,從洗手間走出來,一張硬秀的面孔中多了些縱慾後的倦態,是散漫的無所謂。

楚鶯用被角捂住自己,“能幫我拿下衣服嗎?我得去上班。”

“不用去了。”

“什麼意思?”

哪怕懲罰了回去,他還是不解氣,“就是字面意思,我可以讓你去當老師,也可以讓你什麼都不是。”

楚鶯的指甲壓在被角上,就連指甲都被咬壞了兩個,一副悽慘的模樣,“是你不要我的,我被你叔叔欺壓,你也不幫我,要不是姜老師,我早就完蛋了。”

“你跟我上床,所以我幫了你。”宋斂用了審視的眸光,“那他幫你,你給了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