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了三天三夜,這對宋斂而言是煎熬的。

從後摟抱著楚鶯的腰,貼著她的脊背,他的手按著她的小腹,唇貼在她的耳際,壓抑著聲,“這三天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建校的事很多,尤其要處理唐和衛留下的一筆爛賬。

宋斂忙得焦頭爛額,起早貪黑,這都是為了留在嶺北,留在鎮上,跟楚鶯在一起,但她似乎不怎麼在意,還執意想盡快去中州。

喘聲很亂,楚鶯有些撐不住,塌下腰,躺了下去。

宋斂撈起她一隻胳膊,搭在自己的脖頸上,望著她潮紅的面,迷離的眼,彎腰親了下唇角,有些委屈地說著:“也不說想我。”

楚鶯聽後笑了聲。

“要我……想你嗎?你在中州的女朋友都來陪你了。”她手指劃在他的脊背上,“人家千里迢迢來找你,你不陪她,找我幹什麼?”

話音一落。

腦袋撞到了床頭,楚鶯輕瞪了宋斂一眼,她像是被制服的妖精,只能任由擺佈了,宋斂沉著嗓音解釋,“她不是我女朋友,就是一個討厭的女人。”

“討厭的女人都可以抱你?”

宋斂還真以為她吃醋了,畢竟裝的這麼惟妙惟肖,他很難分辨真假,“不會有下一次了。”

他約束了楚鶯,自然也要約束自己。

楚鶯仰起脖頸,堵住他的唇,吻得激烈,燈光影影綽綽,人影合二為一,映在泛黃的牆壁上,旖旎曖昧,翻滾交纏。

這一次宋斂是體貼的,起碼沒有結束後就抽身離開,而是擁抱了楚鶯一會,又將腦袋埋進她懷中,像是真的要將真心交付了。

他捲起楚鶯的一縷頭髮玩,甕聲甕氣的,“要不是她,我也不會到村子裡。”

“就是她設計你仙人跳的嗎?”

“什麼仙人跳?”宋斂目光朦朧,在迷濛的光線中,一張臉如瓷玉,乾淨得沒有半點瑕疵,可這樣的人物,卻躺在一個寡婦的床上。

楚鶯深感對不住他,摸了摸他的下巴,“村長跟我說的,說你被仙人跳。”

“沒有的事。”

宋斂深吸了口氣,滿腹的心酸委屈無人可訴,當天他第一次被辱罵,也是從小到大第一次被打了一巴掌。

而他那位姐姐,也是始作俑者,摟著哭哭啼啼的秦小菱,站在眾人面前,充當好人與勸解者,“要不宋斂就跟小菱結婚吧,事情已經這樣了,以後讓小菱怎麼做人?”

一屋子人,七嘴八舌,在批判他,在質疑他。

就連他的親生父親都不信他,還親口質問他,“你這個畜生,你怎麼能在你姐姐的生日宴上做出這種事?”

宋斂腰板挺得筆直,一口咬定自己沒碰秦小菱,“要我娶她,我寧願去死。”

下一秒,宋菩玉便上前,打了他一巴掌,將他的尊嚴粉碎。

感受到了宋斂的無助,楚鶯心疼地親吻他的臉頰,“她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宋斂捏著她的下巴。

脆弱過後的眸色是黯淡悲涼的,“那你呢,你會騙我,欺負我嗎?”

楚鶯的笑有一瞬的僵,“……怎麼會呢,我騙誰都不會騙你的。”

“真的?”宋斂半信半疑,語調變了變,“我最討厭別人撒謊,你要是敢騙我……”

“幫我拎箱子的姐姐,你在嗎?”

門外秦小菱的聲音打斷了宋斂,他扭頭看去,厭煩多了一分,楚鶯趁機逃離他的懷抱,“好像是你的小女朋友,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