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陰雨天不斷,村路本就難行,暴雨肆虐過後,路上更是泥濘不堪。

楚鶯撐著傘,拎著一小袋的野蘋果到燕子家。

燕子正在看電視,詫異道:“下這麼大的雨怎麼還過來?”

“我婆婆帶回來點蘋果,讓我送過來,順道找唐老闆有事。”

表面是送蘋果找唐和衛,實際是找宋斂。

“你找他啥事?”

他們曖昧的事村子裡不少人都知道,燕子低聲提醒她,“你別又被騙了,城裡人能靠譜嗎?”

“您想到哪兒去了?”楚鶯編造藉口,“我是有正事,他在嗎?”

“不在,剛出去。”

“那我找小宋說,一樣的。”

不顧燕子的阻攔,楚鶯上了樓,開啟宋斂的房門。

她是放風箏的人,但也該適當收線。

宋斂淋了雨回來,剛將上衣換下來,面板上有些潮溼,髮絲也溼漉漉的,一開口的腔調很低,透著點錯愕,“你來幹什麼,出去。”

楚鶯非但不出去,還關上了門。

她走到他身邊,幫他拉扯衣襬整理褶皺,“我冒著這麼大的雨來找你,怎麼一開口就讓我出去?”

宋斂拿開她的手——那隻碰過唐和衛的手。

“用不著,我不會再幫你,你去找能幫你的男人。”

“什麼幫不幫的啊,我找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啊。”他一轉身,楚鶯就走到他跟前堵路,“你真的捨得不理我嗎?”

喜歡、愛,都是他認為神聖的東西。

到了這個女人嘴裡,卻都含有巧言令色的成分,可信度為零。

宋斂垂首,額前發跟著垂下,透著點微不可察的委屈,“我是小孩子,你去找大人理你。”

上次利用唐和衛氣宋斂,似乎達到了反效果,他不但沒行動,反而連她的微信都拉黑了。

大少爺的氣性太大,推薦信還沒到手,楚鶯只好又找來,不然她才懶得哄,費勁費力。

“那是你兇我,我故意氣你的,這你都看不出來啊?”楚鶯想摸他的臉,他又躲開坐在了床尾,眼眸被髮梢遮住,略顯陰鬱,“而且我還有東西沒教你呢。”

她說著跨坐到宋斂腿上,扶著他的肩膀,故意挺胸抬頭,撥開了自己肩膀上的頭髮,露出細嫩圓潤的肩頭面板。

來時淋到了一點雨,衣服領口被沾溼,透著。

側過臉,楚鶯湊近宋斂耳邊,親了下他的耳垂問:“聽你叔叔說你早餐喜歡喝牛奶,是真的嗎?”

這種挑逗太刺激腎上腺素。

宋斂的身體驀然怔了下,眸紅了,掌心是有力的,他突然掐著楚鶯的脖子,將她推倒床上,掐著她的手在顫抖,“我警告你,別再來耍我。”

楚鶯輕咳一聲,“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耍你。”

宋斂掌心縮了下,卡緊了她的氣息。

“……你要掐死我嗎?”

“對,掐死你!”

楚鶯沒害怕,反倒覺得小同志這樣才有了點意思,“好啊,掐死我吧,這樣我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

她輕抬脖頸,如獻祭自己一般,“掐重一點好嗎,我好喜歡。”

宋斂的手一抖,擠壓著喉嚨罵了一句,“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