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喘聲過去,奚然忙接道:“我在訓練,是我的搭檔來喝水。”

這番解釋並不怎麼說得通。

宋斂疏離之中透著漠然,並未在意,“耽誤你的時間了。”

“不會,你剛才說要請我幫忙?”

“是。”宋斂沒求過人,奚然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遇到困難,他才第一個想到她,“我想請你幫我寄一部手機。”

“可是……”

奚然說著又吟了聲,是氣聲,她壓抑道:“可是叔叔不讓我們幫你,而且快遞應該進不去村子裡。”

她的弦外之音宋斂懂,“那我自己想辦法。”

“等等,斂哥哥……”奚然不該雪上加霜,但又不得不問,“你真的欺負菩玉姐姐的朋友了嗎?他們說你睡在她床上,垃圾桶裡還有用過的……”

“沒有。”

“……他們都這樣說。”

這樣的汙名一旦背上就洗刷不掉了,清者自清,宋斂不屑於解釋,“既然你不信我,那跟家裡說一聲,我們的事作罷,我不耽誤你。”

奚然話沒說完,宋斂便掛了電話,隨手刪掉通話記錄,他下樓將手機還給燕子。

村長剛帶著一幫地裡幹農活的漢子回來喝水休息。

那群人一身汗味,圍坐在堂屋裡,宋斂慢步路過踏上樓梯,耳邊驀然聽到他們聊起楚鶯,議論聲中摻雜著點下流的笑聲。

“子貴跟我說,他上次約鶯鶯到後頭的小樹林裡頭,她叫得可歡了。”

“真的假的,準是又在吹牛,我瞧鶯鶯根本不搭理他。”

“這次準是真的,你想她一個寡婦,能不寂寞嗎?”男人吃著盤子裡的梨塊,喝著水,砸吧了下嘴,“她那腰,那腿……”

說著雙手呈碗狀在胸前顛了顛,發出感嘆的嘖聲,“你們說我怎麼沒子貴那麼好的命?”

站在臺階上,宋斂想起楚鶯的模樣跟身段,別說是放在小山村裡,就是進了城,她也是搶手貨。

奔放又火辣,沒什麼頭腦跟文化,又是寡婦,沒人庇護,是最好捏的美人柿子。

可樓下這群男人的話,根本是齷齪的造謠與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