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站在小賣部的臺階上,像伺候少爺似的扶著宋斂,“咋樣,沒撞壞吧?”

那一口鄉音很親切,可惜少爺並不吃這套。

他抽出手,像是害怕村長髒了他潔淨的衣袖,剛才那一撞,捱到了楚鶯,但她軟得很,撞不疼人。

楚鶯揉了揉額頭,見是宋斂便來了精神。

村長從宋斂身後探出腦袋,“小宋,你看要買點什麼,我田裡還有活兒,得先過去,你要什麼讓鶯鶯給你拿。”

宋斂雲淡風輕地挪開眼,好像有些嫌棄在一個寡婦家買東西,“有別家嗎?”

“鶯鶯這邊是最全的,村裡人都上她這邊買。”村長一雙眼在他們中間繞了圈,“咋了,鶯鶯欺負你了?”

宋斂動了下乾燥的唇,還沒解釋,楚鶯便撥弄開脖頸上的頭髮絲,半軟著腰,用那雙潮溼的眸盯著宋斂。

他被看得側過臉去,聽著她歪曲事實道:“叔,你別瞎說,人家可是城裡大學生,我哪敢欺負他?”

她每說一個字就走上前一步,最後定格在宋斂面前,公然調戲他,“大學生該不會因為我是寡婦,嫌晦氣吧?”

宋斂垂著的眼睫掀動了下,與她對視後又別開臉,“沒。”

“那就行那就行!”村長聽後鬆了口氣,“鶯鶯,小宋要買水,你給他拿,都記我賬上,我得先過去了。”

“好呀叔。”

村長走了。

兩人距離又近,燥熱的空氣升溫,宋斂像被悶在蒸籠中,鼻尖卻好似有女人身上的汗香,溼漉漉的。

楚鶯的眼神如同鉤子,鉤住了宋斂,在他沉默的時間裡噗嗤一笑,嬌豔的面龐似是晨露的玫瑰,泛著欲滴的紅。

“不是要買水嗎?要冰櫃裡的嗎?都在裡面。”

小賣部外面的貨架整理的很乾淨,冰櫃之類的都在倉庫裡,望著那間黑漆漆的小門,宋斂不怎麼想要進去。

可楚鶯只是個女人,他有什麼好怕的?

跟在她身後,宋斂進入那間小倉庫裡,剛補了貨,裡面還有些亂,下不去腳,冰櫃還在裡頭。

為了給宋斂挪出路,楚鶯彎腰推箱子。

小倉庫很暗,她面板白得透著光,穿著鄉下女人普遍的短褲,上身的白色背心短而小,沉下腰時,一大截面板都露了出來。

腰很窄薄,一點贅肉不見,臀卻是挺翹圓潤的,推箱子時背對著宋斂,腰凹了凹,渾身最飽滿的部位正朝著他高高抬起。

楚鶯無知又粗俗,毫不避諱地在男人跟前做這些動作,宋斂則鎮定地移開眸,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倉庫熱氣籠罩,弄得心頭躁亂。

路被移開,宋斂快速走進,拿了瓶冰水就往外走,跟逃命似的,生怕被盤絲洞內的女妖精吃了。

站在櫃檯前,玻璃櫃臺下的一排排煙映入眼底,他在家裡煙酒不沾,很乾淨規矩,就連髒話都沒罵過幾句。

昨天是生平第一次抽菸。

感覺很上癮,像是在做壞事。

“還要什麼?”

楚鶯走進櫃檯中,手指擱在玻璃上,指尖是鮮豔的紅色,與宋斂指端蹭了下,像是擦槍走火,他被灼傷,連忙躲開,猶豫著指了一個牌子的煙,“要這個。”

“未成年禁止抽菸,你成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