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沈羲潯靠在車裡闔眼。

昨晚沒睡好加上這會兒的虛弱,讓她很快沉睡過去。

她夢見在一個冰雪交加的晚上,滿是雪白卻什麼都看不清,彷彿聽到聲響,若隱若現的是嬰兒的聲音。

她突然哽咽,想著這不就是我的孩子麼。

悲傷感瞬間襲來,難過是她自己,無助,孤獨,淒冷,盡是委屈和酸楚。

可是她想看清楚一點,怎麼都看不清。

遠處有炊煙,她想踉蹌的往前走,卻抬不起腳,像是被石頭壓住,麻木。

手機在振動,她在夢裡面還在想,是不是陸瞻給她打電話,虛虛實實,振動聲一直在持續,等她真切的摸到手機,才發現自己的手機,真的在振動。

而她,靠在陸瞻的肩頭。

陸瞻溫柔的擦拭她溼漉漉的眼角,說道:“夢裡,賠錢了?”

沈羲潯給了陸瞻一記白眼,直起身子,接聽電話。

“結果出來了,我發你微信,見你沒回。”

沈羲潯開啟微信,看到楚楚發來的圖片。

她和藍煙有血緣關係。

她迅速退出微信,對楚楚說道:“知道了。”

“打算怎麼辦?”

“想好再說。”

沈羲潯對於楚楚的這個結果,彷彿早有心理準備,又或是沒從剛才的夢中抽回情緒,總之她出奇的平靜。

這會兒最真切的是,身旁的陸瞻。

“我隨你回樾禾,是什麼名義?”沈羲潯問道。

“在你,你說是什麼名義,就是什麼名義。”陸瞻轉過頭,認真的對沈羲潯說道。

沈羲潯承認,陸瞻不經意的撩起來,能讓她心動。

可是確實像楚楚所言,好了傷疤不能忘了疼,她剛才,在醫院有些衝動。

理智下來,覺得欠妥。

“我說的名義,又不是真正的,沒什麼意思。”

“說說看。”陸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