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跟著沈羲潯離開,路上因為陸瞻的事,為沈羲潯憤憤不平。

“我沒關係,你比當事人還激動。”沈羲潯笑道。

“前幾天去蒙市,沒有一點風聲。哪有突如其來的,那個時候他肯定知道。”楚楚說道。

“知不知道都沒關係,我本來也沒想和他有什麼結局。”

“藍煙和你有相似的地方,你覺得呢?”

“還是那句話,世界那麼大,全球幾十億人,能出來一個和我像的也沒什麼稀奇。現在醫美髮達,從任福祿醫院出來個和我長得一樣的,我都不驚訝。”

“也是。她看起來就婊婊的,我看陸瞻不會喜歡她。”

“你不是他和她,我們就不要過分操心,我知道你是為我。”

“可是……”

“好啦,沒什麼可是的,我等你發來和任壽的賀電。”

“那你且等吧。”

沈羲潯回到新藍灣,腦海裡是藍煙的模樣。

某種想法從她腦海裡閃過,她輕咬薄唇,如果想知道陸瞻之前查的她的親生父母的結果,那隻能找陸瞻。

可是這會兒,她還悶著一口氣。

第二天,沈羲潯去樾禾給陸有光上課。

剛到樾禾,還沒進大門,來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身條筆挺的男人,對沈羲潯說道:“沈小姐,請。”

沈羲潯看著旁邊的黑色轎車,再看看兩個人,腦海裡猜想到是誰。

“我得告訴有光一聲。”沈羲潯說著,要去旁邊打電話。

一個男人把沈羲潯的手機拿走,又說了一遍:“沈小姐,請。”

“嘴上說著請,卻用著強硬的方式,是誰請我,請我去做什麼?你若不說,我也有辦法。”沈羲潯抬眼,看著男人。

“沈小姐,別為難我們。”

“弄傷我的後果,如果你們能承擔。”沈羲潯說著,從包裡掏出一把彈簧刀,直抵手背肌膚。

男人有些慌,連忙說道:“沈小姐,我們沒別的意思,老爺請您,但不能讓大少爺知道。”

果然如沈羲潯所猜,她收起刀子,上了車。

見到陸遠景,是在一個多小時之後,海邊別墅。

沈羲潯下車,海風吹得她凌亂。

她理解不了,這個季節,陸遠景為什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別墅很大,沈羲潯隨著兩個男人走在後面。

在一樓大廳,見到陸遠景正在廳內喝茶。

陸遠景年近七旬,頭髮白黑相間,坐在桌前,腰背筆直。

沈羲潯到了陸遠景跟前,陸遠景抬眸,鷹眸矍鑠,就算這個年齡,嗔肅起來都令人一哆嗦。

“來啦。”陸遠景聲音一出,又是獨屬這個年齡的慈愛。

“陸爺爺好。”沈羲潯微微笑道。

“有光那小子,沒讓你少操心吧,我可知道,是你把他降住了。”

“談不上降住,教學相長,我也有收貨。”

陸遠景不疾不徐的拿起另外一個建盞,沖洗之後,給沈羲潯倒茶。

“別光站著,坐下喝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