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他做的太過分,但凡是給我留點情面,我也不會和他鬧得這麼僵。」孫淑榮說道。

「明白,他找別人是對你和這個家庭的不肯定,肯定是小三在某些時候,趁其不備,鑽了空子。」

「勾引有婦之夫的小三,就該處死。」

「是,這違背道德,簡直沒有底線。」沈羲潯同孫淑榮一起指責道。

「事到如今,我已經和尹承山撕破臉,一開始我還要面子,現在,面子啊,裡子啊,我統統不要。」

「孫阿姨,您的魄力,我從見您第一天就能領略到。不管離不離,您都能夠處理好。尹恆對您孝順,我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也有苦惱之事,他做不了你們之間的決定,在外面接受著各種人所謂的「關心」,要說他一點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還有尹嘉,更不用說,這個年齡,承受能力比尹恆差得遠。既然您現在不想離,何不做點順水推舟的事情,讓家庭氛圍緩和起來,否則尹嘉心裡出問題的機率非常大。」

還沒等孫淑榮說話,沈羲潯又說:「我哥哥前段時間剛剛結束自己的生命,我媽躺在床上,到現在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走到這一步,是誰都不願看到的,心理問題,在當代青少年青年人身上,是不可忽視的問題。」

孫淑榮剛還想反駁幾句,但聽到最後沈羲潯說得這幾句,欲言又止。

「孫阿姨,您不容易。一個人親力親為把兩個兒子撫養大,單憑這一點,就知道您犧牲很多。家庭的豐碩成果離不開您的澆水施肥,這會兒被敵人鑽了空子,丟了這麼多年的勝利果實,您甘心嗎?想打敗敵人,就得轉變思維和態度,不能再把尹叔叔往外面推。」沈羲潯發揮出苦口婆心的精神。

幾句話,說道孫淑榮心坎裡,她看著沈羲潯,問道:「那該怎麼辦?」

「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也不動,發揮出這麼多年您經營婚姻,照顧孩子的那份韌勁,以不變應萬變。您這邊,能讓尹叔叔感受到溫暖和愧疚,外面的野花,經不住時間的考驗,招搖不會太久,尹叔叔是聰明人。」

沈羲潯的話,點醒孫淑榮。出了事情之後,孫淑榮脾氣一天比一天大,她也委屈,她也不想發脾氣,可是總感覺這麼多年她辛辛苦苦的付出,到頭來沒人體諒。這會兒,沈羲潯的話,她聽進去了。

「小沈啊,你的話我明白,可做到又是一回事。道理是有的,我回去好好想想。」

「尹恆和尹嘉這邊,我給您吹著點風,家庭氛圍好起來,大家都開心。最近是不是快到您的生日,趁著這個機會,不如辦場生日宴,尹叔叔怎麼做是他的事,但我們怎麼開心是我們的事,就等著他羨慕,您說怎麼樣?」

「主意不錯。」

沈羲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想要什麼,還沒告訴我,條件是什麼?」

「您能來,而且聽完我說的話,就是我的條件。要不然,我一個無名小輩,怎麼有資格在長輩面前,出謀劃策呢?說得好聽叫出謀劃策,說得難聽叫班門弄斧。」

孫淑榮聽著沈羲潯這一套套的話,從最初的質疑,到一次次的驚訝,這會兒,徹底是被沈羲潯征服了,她信任沈羲潯。

不過,沈羲潯並沒告訴孫淑榮付之夏是她小姨的事。

如果告訴她,按照孫淑榮疑心程度,很難不信她不是和付之夏一條船上的。

喝完咖啡,兩個人道別。沈羲潯回到焱誠,像是做了對不起付之夏的事,有些慚愧,她強迫自己收回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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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付之夏再次給沈羲潯打電話,邀請陸瞻和她一起來松山別墅。

「小姨,阿瞻最近忙抽不開身,既然你在北城長住,等有時間我們再

過去。」沈羲潯說道。

「那好吧,要不你自己來?」

「週六日我要當家教,也是沒有時間。」

「好好的週末,怎麼還去當家教?是不是錢不夠花?」付之夏問。

「沒有,幫忙的事情。」

「好吧,等你不忙的時候,來我這裡。」

沈羲潯應聲,結束通話電話,她吐了口氣,自從和孫淑榮說了那番話,讓她再見付之夏,心虛。

晚上,沈羲潯約著楚楚去林赫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