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瞻的心,被沈羲潯惡作劇般的吻攪成了一汪渾水。

沈羲潯這個女人有毒。

陸有光拎著蛋糕盒子跑回來,沈羲潯眯著眼睛對著陸有光招招手,陸有光看了自己大哥一眼,趕緊收回視線。

他悄聲在沈羲潯耳邊問道:“沈老師,我覺得我大哥臉色比剛才還臭。”

“你讓他在我面前哈哈大笑,那才是活見鬼。”沈羲潯說道。

陸有光聽到沈羲潯這麼說,頓時笑了。

笑得合不攏嘴。

陸瞻抬眼看著這兩個人,礙眼。

他快步走過去,擠在沈羲潯和陸有光中間說道:“趕緊走。”

“你去忙吧大哥,我和沈老師去吃麻辣燙。”陸有光說道。

“我也去。”陸瞻說道。

“你去了也不吃,不用和我們一起去。”陸有光說道。

“閉嘴,再多說話讓麻辣燙吃了你。”陸瞻說道。

陸有光不知道陸瞻哪裡來的火氣,他聳聳肩,一臉無奈。

沈羲潯帶著陸有光來了北城大學西側巷子裡的一家地攤串串麻辣燙。

陸有光雖沒陸瞻那麼講究,但他也沒吃過路邊攤。

陸瞻一看這個環境,嘈雜,喧鬧,更談不上衛生環境。

他皺著眉頭問道:“你帶有光來吃這些垃圾,出了事情,你拿什麼賠?”

“儘管放心,死不了人。要是拉肚子,就吃點蒙脫石散,要是鬧了腸炎,吃點氟哌酸悶頭睡一覺。”沈羲潯漫不經心的說道。

陸有光聽著沈羲潯這話,覺得不可思議,可又覺得很有意思。

沈羲潯坐在麻辣燙車邊,拍了拍旁邊的空座位,示意陸有光坐下。

“老闆,來兩份料,麻將加倍,辣椒加倍。”沈羲潯說道。

老闆楊開轉頭一看,激動的說道:“今天怎麼想起來我這了?”

“帶著弟弟過來嚐嚐。”沈羲潯說道。

楊開把小料擺好,又看到旁邊的陸瞻,陸瞻穿著黑色內搭,咖色風衣,冷酷的氣質和這裡格格不入。

“那位是?”楊開眉飛色舞的問道。

沈羲潯只是笑,全然不答。

“怎麼不見花花?”沈羲潯問道。

“晚上收攤,和我回家路上,被車撞了,對方酒駕,仗著權勢,畢竟就是隻狗,也不是人,最後也不了了之。”楊開嘆口氣。

花花是一隻胖柯基,每天晚上跟著楊開和他老婆李倩出攤,經常被學生投餵,胖的走起路來肉都打顫。楊開雖然做小吃,但他自己卻是乾巴瘦,沈羲潯常說:“你和花花身上的肉,該勻一勻。”

這會兒,沈羲潯聽到花花已經死了的訊息,有點發堵。

一個個格柵裡煮著各式各樣的串串,紅油浮在表面,隨著沸騰滾在四周,香氣四溢。

沈羲潯隨意拿了幾串丸子豆腐,擼到盤子裡,裹上濃郁的麻醬料,開始吃起來。

她又加了幾勺辣椒,幾勺麻油,直到辣的發嗆,嗆的眼淚出來。

她擦掉鼻涕眼淚,笑著說道:“味道還是那麼好。”

陸有光見沈羲潯吃得正香,也顧不上拉不拉肚子,照著沈羲潯的模樣,吃起來。

香菜,麻油,辣椒混雜著麻醬汁的香濃,陸有光像是發現新大陸,欲罷不能。

串串種類繁多,讓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