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沈羲潯之前和陸瞻討論過。

她內心曾隱隱期待過陸瞻會說什麼,然而並沒有。

陸瞻可以幫忙,但不會說出娶她的話。

父親早逝,母親離開,一個從未感受過家庭溫暖的人,又怎麼會期待組建一個家庭。

沈羲潯勾起唇角,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衣服,給林赫打電話,讓他叫人把門口的人弄走。

她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陸瞻看著沈羲潯的波瀾不驚,看不透她的心。等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沈羲潯已經走了。

回到座位,沈羲潯把毛線衫的衣袖輕輕向上擼,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抬眼看著秦東說道:“婚姻是墳墓,這進墳墓的事情,你不會這麼想不開吧,再考慮考慮?”

秦東神色漸冷,沒有往日的和善,說道:“我們之間,還是互留情面的好。如果撕破臉,雙方都不愉快。”

“那是當然,你我在一條船上。”沈羲潯面帶笑意。

“你和陸瞻的事,我不是傻子。”

“是我一廂情願。”沈羲潯說道。

“讓我秦東,把臉放哪裡?女人還是要識相一點。”

“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樣,我妥協就是你的妥協。我們的婚姻,註定是一場悲劇,也給你自己留點時間,萬一發現生命摯愛呢?”沈羲潯說道。

“這樣說來,陸瞻是你生命摯愛?”

“不是,我和他的關係沒有你想象中的複雜。”

秦東冷哼,說道:“和誰都一樣。”

兩個人各懷心思,這個談話不歡而散。

秦東走後,沈羲潯拿著杯子,沉浸在剛才和陸瞻的破戒中無法自拔。

就算是極少後悔的理智之人,也總能有那麼一個人,打破恪守的常規,而往往過後,又遺憾沒能夠剋制。

沈羲潯輕輕搖頭。

遠處,陸瞻收回視線,尹恆一副瞭然的模樣問道:“是不是見到她和秦東在一起不高興?”

“我看秦東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別自欺欺人,就算不是秦東,換一個男人,你照樣不高興。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叫吃醋。”尹恆笑道。

“俗。”陸瞻冷哼一聲。

想到剛才在洗手間裡,沈羲潯身上久違的柔軟,陸瞻喉結上下滾動,他輕咳一聲,說道:“你整天無所事事,你家老爺子不管?”

“什麼叫我整天無所事事,你不看看尹氏現在誰在管。”

“尹家老爺子說了算,你空有其名。”陸瞻毫不留情的說。

“那是他精力充沛,哪天和你爺爺一樣沒精力了,自然給我。”

“子承父業,不要把家業敗手裡,我不介意你來遠景學習。”

“好意心領,要是追女孩沒方法,我可以給支招。”

“好意,我也心領了。”陸瞻說道。

週一,沈羲潯回到焱誠上班。

上午照例是運營會議,沈羲潯坐在會議室,幾個部門經理見到沈羲潯回來,紛紛打招呼。

季行跟在楚楚身後,幫楚楚拿著電腦,端著咖啡。

走過來剛要把電腦和咖啡放桌上,沈羲潯往一側挪了挪,不料椅背碰到季行的胳膊,季行手裡的咖啡杯直接掉落在桌面,咖啡濺了沈羲潯一身。

沈羲潯穿著西褲白衫,灼熱瞬間襲來。

本能的站起身,一向沉穩的季行,略顯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