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羲潯口乾舌燥,起床喝水,重拾昨晚記憶,眉頭緊鎖。

令人噁心的宿醉感,直到洗完澡整個人才好一點。

像一條鹹魚躺在沙發。

上午,他接到吳翔電話,吳翔表示這次很看好焱誠,也很期待和焱誠合作。

結束通話電話,沈羲潯望著電話面帶疑惑。

只有一種可能,沈羲潯手指輕敲手機,陸瞻這次幫她,是什麼意思?

晚上,沈羲潯抱著試試的態度,主動約陸瞻吃飯。

她做好陸瞻不來的準備,陸瞻反倒應了。

沈羲潯做了拿手飯菜,還醒上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表示誠意。

陸瞻一身休閒,藍色牛仔褲,白色T恤,腕間一塊運動手錶,隱隱透出學生時代的影子,只不過現在的眸子太過凌厲,怪不得遠景的員工都能從他辦公室哆嗦著離開。

“昨晚沒和吳翔睡成,還以為你得惱我。”陸瞻看著一桌子菜,不鹹不淡的說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沈羲潯才不想和吳翔那樣的人睡。

“那你這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免得被別人說成白眼狼。”沈羲潯熟稔的給陸瞻倒酒。

“憑你自己,和我沒什麼關係,我一向公私分明。”陸瞻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嘴裡。

“那我本事大,天生做生意的好手。”沈羲潯不戳破,如果不是他,怎麼知道她要說什麼。

陸瞻對糖醋排骨很滿意,又夾了一塊,慢條斯理的咀嚼。

“焱誠能活著,靠你來睡單子,也不容易,哪天焱誠做大,你功不可沒。”陸瞻譏諷。

“我是想過睡單子,不過沒成功,便打消這個念頭,這會兒也不用提醒我。”沈羲潯話裡帶話,這是說給陸瞻聽。

“是有多缺錢,值得你出來做這些。”陸瞻問道。

這話問得沈羲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這是我的事。”沈羲潯把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這麼好的酒,不能只讓陸瞻喝。

陸瞻又把其他幾個菜嚐嚐,更中意糖醋排骨。

“你做的?”陸瞻問。

“當然。”沈羲潯得意。

“來陸家當廚子,我給你現在收入的雙倍。”陸瞻說。

“去你大爺”幾個字到嘴邊,沈羲潯又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