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啟張稟生入住的客房門,便見兩個小廝在地上打地鋪,床上躺著呼呼大睡的張稟生。

想來為了節省開支,張稟生只開了一間房。

正好一鍋端了。

“啪!啪!”

兩聲清脆的擊打聲響起,兩個書童便一歪腦袋在睡夢中被白致清給徹底打暈了。

雖說書童是下毒的實操者,但幕後黑手是張稟生,白致清並沒對兩個年紀不算大的孩子下狠手,只是給他們一點教訓而已。

暈了才看不到是他動手打的人。

打完書童,下面便該收拾張稟生了。

白致清一把扯開張稟生身上的薄被,扔到他頭上罩住他的眼睛,便開始對他進行拳打腳踢,肚子打上幾拳,腦袋上又揍了幾下。

打得張稟生疼得嗷嗷大叫鬼哭狼嚎,把整間客棧的人都給吵醒了。

白致清可絲毫沒留手,打痛快了之後,聽到客棧陸續有響動聲傳來,便脫身離開。

等客棧的住客們巡著張稟生的痛呼聲而來時,早已不見白致清的蹤影,只看到敞開的大門。

好奇的秀才們對視幾眼,踏入房間,一進門便看到兩個書童在地上睡得極死,不由感嘆年紀小就是好,睡得可真香,張稟生殺豬般的喊叫都沒吵醒他們。

“疼,疼死我了,賊子辱我!”

巡著聲間往木床看去,可以看到一個抱著身子的黑影在邊哀嚎邊罵。

有人點了桌上的油燈,房間漸漸亮了起來,看到那團黑影便是張稟生。

只是現在的張稟生臉上精彩極了,青一塊紫一塊,明顯就是捱了揍。

“嘶——”

看得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被打成這樣一定傷得不輕,看著都覺得疼。

只不過這傷傷在了張稟生臉上,眾人的同情便弱了幾分,甚至覺得他有幾分活該。

張稟生為人素來自傲刻薄,只有利益之交,並無真朋友,大家心知肚明一定是他得罪了人,這才被人找上門捱揍。

只是,眾人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會是何人動的手,畢竟張稟生得罪的人太多。

只有張稟生心中清楚一定是白致清出的手,只有白致清才能做到悄無聲息來去自如。

“定是白致清這賊子出的黑手!嘶——”,張稟生咧著牙說出自己的判斷。

可無人信他。

“張稟生,你定是想多了。白秀才何等風光霽月之人,怎會半夜偷襲人。”

“就是,絕不可能是白秀才。”

“此事絕不會是白秀才所為。”

“?”

張稟生才說了一句,眾人就反駁了他無數句,氣得他覺得身上的傷更疼了。

遣散了來看熱鬧的眾人後,張稟生見兩個書童還在地上睡得香,氣得肝疼,忍著疼下床狠狠各踢了兩人一腳。

吵不醒的兩人倒是被疼醒了,醒來後見自家老爺臉都被打得變了形,嚇得一抖,老爺一不順心,遭殃的定是他們。

張稟生一肚子怒火發洩在兩個書童身上,把二人想像成是白致清來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