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先是帶著村長去看了被毀壞的棉田,成功拱出村長的火氣後,才隨著怒氣衝衝的村長前往白富貴家。

此時天色尚早,路上只有零星村民。

路上村民見白致清一家人氣勢洶洶地跟在村長身後直奔某處,一見便知必有大事發生。

定有大熱鬧可看,豈能錯過!

路過村民紛紛側目相隨。

有好事者上前打聽情況,白致清三言兩語便交待了事情原委。

一聽到白致清的棉田被人毀了,村民嘴裡嘆著可惜,可心中卻透著一股不足為外人道的幸災樂禍,暗道白致清活該。

雖說白家村裡大都是同族之人,但地裡種著的可是金貴的棉花,別說是同族之人,就連親兄弟都得防著,夜裡不請人照看著咋行。

白致清其實也覺得自己有些活該,心道他這是安逸久了失了警惕性。

他還以為之前搞出的天譴噱頭足以震懾村民,這才沒想過要請人來看顧棉花。

若是有人負責看守,今日之事未必能發生。

單單昨夜損失的那些棉株,就足夠請上幾十上百人來看顧了。

但事已至此,白致清也沒過多糾結,學了教訓,以後別再犯同樣的錯就是。

一群人心思各異,浩浩蕩蕩地來到白富貴家。

此時,白富貴和他婆娘都還在炕上睡著呢。

倒是白富貴的幾個孩子已經醒了,大兒子白玉成是族學的學生,讀書頗為用功,一早醒來便在院中捧著書搖頭晃腦地誦讀著。

白玉成聽到敲門聲,便上前開門,見是村長來了,畢恭畢敬地上前問好。

“村長二太公安好。您一早來我家是有事尋我爹?”

村長衝著白玉成點了點頭,這孩子讀書用功,還聰慧,是個好的。

“我是找你爹,他人呢?”

白玉成恭敬答道:“我爹今兒還沒起呢。”

見白富貴還睡著,村長不悅地說道:“天都亮了還賴炕上!快讓你爹起來,就說我找他有事兒!”

白玉成乖巧地應著,“好,我這就去。”,說完便跑到他爹孃房門口敲門。

“爹,娘,你們醒了嗎?二太公來咱家了,你們快起床。”

白富貴昨日三更半夜出門幹壞事,睡得極晚,如今正是睡得正香之時,雷打不動,任憑白玉成如何叫喚都叫不醒。

倒是他家婆娘覺輕,被兒子一叫就醒了,聽到村長來了她家,心道也不知是啥好事,使勁兒推了推白富貴。

見他還跟死豬似的呼呼大睡,急得直擰他的耳朵。

耳上傳來的痛感立馬讓白富貴清醒,疼得他罵罵咧咧道:“死婆娘你做啥!”

“村長來咱家了!”

白富貴一聽村長來了,因做賊心虛,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二叔公來咱家了?”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他昨夜才幹下的事,白致清說不得還沒發現棉花地被人毀了呢。

更別說村裡這麼多人,就算白致清發現有人毀了棉花地,也找不出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