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劉施語重新站穩後,沒好氣地低頭衝著白致清說道:“白致清!你瞎叫什麼!我明明好好地採著藥,被你一叫差點掉下來。”

白致清嘿嘿乾笑著,及時認錯:“是我錯了,我不該大聲嚇你。但我也是擔心你嘛。”

劉施語白了他一眼,“放心,我還不至於那麼沒用。”,她武力值雖不高,但步法敏捷地得。

緊接著她又好奇問道:“你怎麼進山了?又怎知我在這兒?”

劉施語知道白致清的計劃,按理說在見過盧夫子之前,白致清應該會一直呆在家中苦讀,不會進山打獵。

而此處峭壁她也是第一次來,白致清又怎會這麼巧就在這兒跟她遇上了?

白致清這才說道:“我是來尋你救人的。白二郎受了重傷,胸口被利物劃傷導致血流不止,如今命在旦夕。除此之外,他的右腿小腿骨折,身上還有多處挫傷。這種傷勢你能不能救?”

若是上一世的劉施語,這種小傷一個治療術就能輕鬆治癒,但這一世就不好說了,沒有法術的加持,醫術便只能依賴於藥物。

依白致清形容的情況來看,白二郎的傷並不難治,不過劉施語也沒把話講滿,說道:

“我試試看,但還是得看過他的傷勢才能確認能不能救。你先等等,這峭壁上有九死還魂草,有止血奇效,剛好用得上,我們採些回去。”

九死還魂草?這名字聽著就極其厲害,白致清忙說道:“我幫你。”

劉施語點了點頭,指著石縫間一撮乾枯的植物說道:“就是這種。”

白致清順著自家娘子的手看去,見到一株緊貼著石縫長的植物,葉片長得像柏葉,乾枯地捲縮在一起,“好,我知道了。”

有了白致清的加入,兩人很快就採了不少的九死還魂草,採夠了便立即趕回去。

回程的路上劉施語還順手採了一些用於療傷的草藥,說不準一會兒能用上。

白致清已經在山中花了約一個時辰,心裡擔憂白二郎的傷勢,腳下的速度飛快,劉施語趕得有些氣喘吁吁,卻沒有任何怨言,倒是白致清看得心疼得緊。

但人命關天,孰輕孰重白致清拎得清,趕回去救人要緊。

回程的速度快,很快便到了白二郎家。

兩人一進屋便看到白二郎已經緊緊閉上了眼,而金氏淚流滿面地繼續按壓著他的胸口穴位處,兩個孩子哭著幫忙按壓,白大郎在一旁不住地唉聲嘆氣搖頭,似是覺得這一家子在做無用功。

白致清心裡一咯噔,白二郎不會沒等到他吧……

劉施語快步上前,探了下白二郎的鼻息,呼吸極其微弱,又按住他頸部的動脈感受到了微弱的脈搏,衝著白致清點了點頭。

白致清這才鬆了一口氣。

劉施語對金氏說道:“二嫂,你放開手,我來處理他的傷口。”

金氏原本正傷心欲絕呆愣愣地盯著白二郎慘白的臉,聽到劉施語的話才轉頭看向她,遲疑中帶著濃烈的期待問道:“二郎他還活著?”

劉施語衝著她肯定地點了點頭,“二哥目前還活著,但得儘快處理傷口止血,不然就不好說了。”

聽到白二郎還活著,金氏激動地看著劉施語,如溺水者終於抓住浮木,一時間忘了動作,還傻愣愣地繼續按壓著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