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出門前照過鏡子嗎?”

張氏被問得一愣,劉阿花問這做啥,她們正談著肉的事呢!她這是故意想轉移話題吧!

“關你屁事!肉呢!你們把肉藏哪兒了?”

張氏見兔肉搶不到,便想向廚房走去,相信昨天那麼大塊肉,這一家子肯定沒吃完,指不定就藏在廚房裡呢。

劉施語繼續說道:“你本就長得醜,昨日又抓出滿臉爪痕,現在你這張臉就跟蜘蛛網似的,那紋路可好看得緊。”

近日晨間還冷得很,張氏懶得早起燒水洗臉,家中又無銅鏡,便不知道自己頂著一張花臉。

如今被劉施語一說,又想起大郎今日看她時的眼神,張氏心下有些不安,她莫不是毀容了?!

張氏今兒早上就覺得大郎怪怪的,一直沒正眼看她的臉,她先前還以為是兩人昨兒打了一架的緣故。

可劉阿花卻說......

張氏伸手向臉上摸去,感受到指腹下起伏不平的面板,心裡一緊,她估計真抓花了臉!

張氏心中忿恨,都怪白么郎和劉阿花!也不知昨日在他們家沾上了什麼髒東西,害得她又癢又痛鬧得整日不得安寧。

“劉阿花!你還好意思說!我的臉還不是你害的!”,張氏越說越覺得氣不過,“不行!光昨天那些肉不夠!除了那些肉還得把兔肉也給我!”

劉施語冷笑一聲,“你還不知道你那病是怎麼得的吧?”

張氏疑惑地看向劉施語,莫非她遭罪還真是劉阿花害的?!

劉施語盯著張氏的眼睛冷冷說道:“你恐怕不知,祥瑞落於我家,自是庇佑我一家人,若是有人膽敢於此處作亂,必遭天譴。”

張氏認為劉施語是在詛咒她,指著劉施語罵罵咧咧:“劉阿花你淨會嘴裡噴糞!祥瑞庇佑你家?!我呸!不過就是一顆破石頭罷了,大夥兒不過是圖個熱鬧,誰還真當回事兒!要是真有天譴該譴的也是你這個狐媚的騷貨!”

劉施語冷笑一聲對著張氏把手一揚,好,既然這麼愛罵人,那便廢了她的嘴。

“我敢肯定你的第二次天譴很快就會來。”

劉阿花居然又詛咒她!

張氏把胸一挺手往腰上一叉,指著劉施語開口便罵:「你個水性楊花的浪蕩騷貨!啊!啊!啊!!!」

可張氏一張口卻驚慌地發現自己什麼聲音都發不出,急得她雙手直摸自己的喉部,見沒好轉還把手伸進嘴裡摳喉嚨。

這些動作對張氏的病情毫無作用,反而還把她自己給摳噁心了,對著地上乾嘔。

劉施語嫌棄地往後退了幾步,聲音清冷,淡淡說道:“現在信了吧?你這就是遭了天譴,下次若還敢再來我家使壞或是在路上欺負了我家丫丫,那就不是這種小病小災了。若想這啞病快點好,就給我規矩點,否則下次便是致命的天譴。”

聲音發不出,又被劉施語的話一嚇,張氏這才覺得有些害怕。

張氏原本壓根兒不信世上有天譴,可事情就發生在她自己身上,讓她想不信都不行!

青天白日之下,她毫無預兆地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