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之前您行事光明磊落,處處顧及他人,愛民如子,即使卑賤如侍從,也不願任由他人加害,乃是人道楷模,每每處事更是走堂皇之路,而今對待舅舅,無罪禍刑,這可非人皇之道啊。」

殷郊跪在地上苦求,帝辛看著自己的兒子,低聲的道,「你可知若是此時放了他,真讓他翻身,不知幾人亡故,幾人守寡。」

「父王,陰謀只在一時,卻不能長治久安,若姜文煥將來真的反了,縱然身死,也不悔今日放他之舉。」

殷郊如此一說,倒是讓帝辛直接愣神了,看著雙腿已廢,肉身模糊的姜文煥,又看了在一旁虎視眈眈的三位截教仙。

只得感嘆一聲,隨即道,「既然這姜文煥能夠走出帝丘,孤自當遵守約定,放他離去。」

帝辛一說,殷郊將一粒丹藥塞進了姜文煥的嘴裡,隨後姜文煥悠悠醒來,當聽到帝辛如此一說,也是冷冷的看著他,卻並未有感謝之言。

「只是在這之前,姜文煥也要兌現孤的條件才是。」

「大王請說。」

「這正覺宗的聖女為何人?她懷中的嬰兒又在哪裡?」

帝辛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讓姜文煥一愣,隨後道,「只聽說這肉身乃是一個戎人,至於她是否懷中抱著嬰兒,卻是不知。」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帝辛一陣喪氣,只能打算去正覺宗去問問那位大師了,隨後帝辛囑咐了一下聞仲和申公豹,讓他們看著點殷郊,然後獨自消失在殷郊面前。.五

殷郊不明所以,正準備向著聞仲問問情況,突然遠處東魯將士呼嘯而來。

姜文煥震驚的看著面前蜂擁而至的東魯將士,他知道這些都是殷洪的,而目的卻不言而喻了。

「集合!」

憑著一股意志,姜文煥直接召集了他這一萬將士,但這一萬將士,卻在海嘯般的東魯將士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東魯將士直接將帝丘給圍了起來,並且圍的嚴嚴實實的。

而騎著高頭大馬的殷洪,在一眾將士的簇擁之下,直接走了進來。

只看這殷洪如今大不一樣,雖然年歲只有十三歲,但其上位者之氣,油然而生,更兼東魯氣運環繞,隱隱有功德之光加持,形如人王一般。

兄弟倆的再次相遇,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殷郊看著自己的弟弟,雖然想上前擁抱,但還是忍住了,只聽他說道,「洪弟!這姜文煥也與父王約定,只要能走出帝丘,就可放他歸去,父王已經遵守約定,還請洪弟讓開一條路,放他離去吧。」

「哥哥!這姜文煥的身份自是不用吾說,倘若放了他,東魯何時能平?哥哥怎可義氣用事?更何況今日放了他,我如何向這些東魯將士交代?」

殷洪面露覆雜之色,所謂在其位謀其政,殷洪如今乃是東魯之主,所思所想自是不同,而面對政敵的姜文煥,放了他無疑放虎歸山。

「洪弟此言差矣,這姜文煥乃母親親弟,怎可加害,更何況我教教主有令,姜文煥不該死,務必要保他周全,難道洪弟不知這姜文煥對量劫的重要性麼?」

殷郊一口一個洪弟,但語氣不由加重,顯然此時的殷郊已經怒了。

「哥哥難道不知這東魯分屬截教,闡教師祖管不到東魯麼?」

殷洪此話一出,讓整個形勢大變,殷郊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怎麼?在截教學了些本事,連兄長的話都不聽了?」

「哥哥強人所難,恕洪不能答應!」

兩兄弟越說越嗆,眼看就要打起來了,這時聞仲直接走出。

「郊殿下和洪殿下可否給老臣一個薄面?」

聞仲畢竟是託孤重臣,此時帝辛不在,他這個老臣出來勸阻,卻正合適。

「聞太師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