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姜尚奉天承運,從而不死不滅,已經是很恐怖了,那麼申公豹則比之猶有過之。

不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並且那神奇的特殊品性,竟然能夠藉助任何煉氣士的氣運,從而幫助自己實現目的,只是很可悲的是,這申公豹的氣運,無論如何做,天生氣運為0。

聖人之所以是聖人,一眼便能看到運勢的發展,恐怕從申公豹拜師的第一天起,這算計就開始了。

這借運還己簡直便是道友請留步的又一個稱呼。

……

“原來是申先生!幸會幸會!”

帝辛態度和藹,但明眼人卻能看出來,分明是拒人千里之外。

申公豹一笑,卻也不著急,而是看向坐在一旁的朱佩娘。

就在這時,太師府的一侍妾,悄悄的站在帝辛的旁邊。

“阿孃!”

帝辛一看到來人,當即站了起來,用手攙扶於她。

這老婦看上去比朱佩娘老的多,但目光中頗為柔和親切,只見她手中拿著一盤點心,示意帝辛嚐嚐。

“芡實糕!”

吃了一塊,久遠的記憶又一次的回來了。

這個帝辛稱呼阿孃的人,原先是聞仲的小妾,帝辛未成王時,住在太師府就是她在照顧。

而那芡實糕,就是阿孃經常做的點心,帝辛小時候是很愛吃的。

“慢點吃,別噎著!”

阿孃心地善良,只是礙於身份,帝辛卻不能將她接出來,這也算帝辛的遺憾了。

已經30歲的帝辛,在阿孃的心目中,也許還是那16歲求學時的少年模樣。

吃了一盤芡實糕的帝辛,竟有些意猶未盡之感,想要說些話,但朱佩娘在旁邊,也不能說。

朱佩娘全程看到了過程,自然也很清楚阿孃和帝辛的感情,於是呵呵一笑。

“阿孃的飯食極好,正好申道友需要一個人伺候,老身就將阿孃送給申道友吧!”

朱佩娘一說,申公豹連連道謝,而帝辛的臉則越來越難看。

“朱佩娘!你……”

帝辛“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在殷商,對小妾的地位等同於奴僕,而阿孃這種沒有孩子的小妾,地位就更低了。

朱佩娘作為聞仲正妻,更是擁有隨時打殺阿孃的權利,將這阿孃送人,也是隨手便能做的事情。

“我什麼我,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師孃!”

朱佩娘面露得意之色,有這個大名分在,除非帝辛不管不顧,不注重名聲,否則這大禮就無法掙脫。

帝辛氣得全身發抖,但又無可奈何,朱佩娘彷彿吃定了他一樣,一副看戲的樣子。

“朱夫人,可否賣老臣一個薄面,畢竟這阿孃伺候過大王,可否放其離開,之後自有大王照顧!”

商容走了出來,對著朱佩娘說了起來。

“老丞相,不是老身不給你面子,而是這申道友的確需要讓我放心的人照顧,阿孃是整個太師府最會照顧人的,並且是知心阿孃,沒看都將大王的心都給收服了麼,我可沒有這個能耐!”

朱佩娘一邊嘲諷著阿孃的目的不純,一邊笑眯眯的看著帝辛,那意思很明顯了,阿孃對帝辛好,是別有所圖。

“你!!!”

此時帝辛真想一走了之,但看著阿孃悽慘的模樣,於心不忍,滿腦子都想殺了這朱佩娘。

似乎是感到了帝辛濃烈的殺機,朱佩娘輕聲嘲笑道,“怎麼!子受這是生氣了?老身事忙,若是無事,就退下吧!”

帝辛壓下了怒火,冷哼一聲,隨後頭也不回的便走了。

只是帝辛前腳走,商容也是一跺腳,道,“朱夫人,你太糊塗了,老夫好容易將大王請來,又被你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