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

流沙散盡,帝辛摔倒在了隧道中,這裡一片漆黑,看不真切。

帝辛眼中一閃,鳳凰真火隨即點亮了四周,帝辛這才看了個清楚。

這裡的隧道很是古樸,看上去並不像修建過的痕跡,反而像是蚯蚓,泥鰍鑽出來的甬道。

帝辛摸了摸,又發現這甬道壁上黏黏的,更堅定了這個猜測。

“看來孤的運氣不錯!”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帝辛沿著這甬道走了下去。

……

另一半,見帝辛陷入了泥沙之中,徐蓋猖狂的哈哈大笑,計謀終於得逞的那種喜悅,是任何人都無法明白的。

許是被帝辛掉入泥沙之中所影響,又是疲憊所致,徐芳一個不查,就被一群餓狼撲倒在地,後背上更是留下了長長的血口子,而犬戎人的彎刀此時也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徐芳被壓得無法動彈,手臂上青筋暴起,想要拼死反抗,而白毛狼突然出現,帶著腥臭的味道,利爪在徐芳的手臂和腳上一劃。

“啊!”

徐芳大吼一聲,卻發現再也使不出力氣來,原來是筋被白毛狼挑斷了。

白毛惡狼就好像戲弄徐芳一樣,將殘忍弒殺發揮到了極點。

“住手!”

徐蓋大喊一聲,面目複雜的看著地上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徐芳。

“徐芳,你是否投降!”

“呸!徐蓋!我徐家世代鎮守關隘,汝的行徑讓父母蒙羞,妻兒為恥,我即便是死,也不會與你為伍!”

徐芳大罵其兄,惹得白毛惡狼怒眼直睜,要不是這徐蓋還有用,他真想一起殺了他。

“芳弟,我徐蓋鎮守界牌關二十餘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黃滾處處壓制於我,稍有不慎,更是一頓鞭打,即使做到了守將的位置,也是毫不留情。”

“好容易他犯錯辭官,只是這人王不念我之辛苦,反而任人唯親,讓毛還沒有長齊的小崽子坐總兵官後選,還要我做他們的副官,簡直便是羞辱與我!”

“但凡有點血氣,如何能吃這般虧,你與我乃是兄弟,只要你投降,我們在界牌關聯手發動叛亂,然後遠遁犬戎,有著西岐的照顧,我們兄弟稱王稱霸,豈不快哉!”

徐蓋說了一大頓,並將要叛亂的訊息也透露出來。

原來他的真正目的,就是引來界牌關大亂,然後再趁機去汜水關撈得好處,遠赴西岐,到那時,做個逍遙的一地之主,也夠享奢華生活了。

“呸!我徐家怎會有你這等子孫!你殺了我吧,不然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徐蓋看向倔強的兄弟,於是對著白毛惡狼道,“將他收押,他還有用!”

白毛惡狼眼神中出現了某種不耐煩,然後一聲嚎叫,雖然將這半殘的徐芳綁了起來,然後拖了回去。

徐蓋看在眼裡卻沒有說什麼,留他一命,這白毛惡狼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

……

甬道很長,並且看上去黏黏糊糊的,帝辛的鳳凰真火一陣燒烤,使得表面凝固,但仍然一眼望不到頭。

帝辛走了約莫幾個時辰,只覺得越來越往下走,最後也來到了一個特殊的地方。

這個地方頭頂便是一個巨大的如同湖泊的地方,下面有一層黑流沙,流動起來就好像水一樣。

帝辛所處的地方,就是中間的一層,而那層厚厚的表皮,就在其中。

“這是蛇蛻?”

走到這裡,帝辛才明白這甬道是什麼,這竟是一隻蛇蛻,並且看年頭,應該不短了。

帝辛看了看那條蛇的行動軌跡,貌似進入了黑流沙之中。

只是這黑流沙密度極大,同時流動性更大,在外面已經看不到任何能夠進入的痕跡了。

正當帝辛思考該如何進入的時候,一條長喻百丈的大黑蛇,從黑流沙中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