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幡憑空折斷,老祭祀慌亂之際,就感到自己深陷泥潭之中,腿下面有無數雙手拽著他,讓他越陷越深。

老祭祀連忙拽下脖子上的狼牙掛墜,口中唸唸有詞,狼牙掛墜直接化成一隻白狼,這白狼皮毛鋥亮,宛若月中孤狼。

在這昏暗的地方除去陰霾,這白狼撕咬著老祭祀腳下的黑手,那些黑手被咬,直接化為塵埃。

白狼托起老祭祀就跑,當老祭祀再回神來,自己已經到了黑煙之外,而在黑煙中的戎人,則全部死相慘重。

老祭祀剛要跑,迎面一小將疾馳而來,亮銀鎧晃了一下他的眼睛,一把大刀就砍中了他的脖子,他只覺天旋地轉,頭顱掉在地上,還能感到那種沉重感,然後不情不願的閉上了眼睛。

“洪錦,你怎麼把他給砍了,還想留個舌頭了。”

張桂芳有些埋怨的看著洪錦,又看了一眼已經斷氣的老祭祀,嘆了口氣。

“算了,死了就死了,只是孤很好奇,這個老傢伙怎麼跑出孤的森羅永珍的。”

洪錦也沒有嫌髒,直接拿起老祭祀手中的狼牙掛墜,又擦了擦上面的血跡,交給了帝辛的手上。

【狼牙掛墜:圖騰法器,為圖騰靈的顯化之物,擁有種種神奇的作用。】

僅僅是最低階的法器,但在這小小最低階的犬戎中,卻是傳了很多代的寶物。

帝辛嫌棄的扔給了洪錦,道,“送你了。”

“謝大王!”

洪錦又珍惜的擦了擦,然後便要戴在脖子上。

而張桂芳彷彿故意逗他一樣,道,“聽聞戎人的圖騰秘法中,有種攝魂術,當心這掛墜被施了法,把你的魂勾走。”

洪錦嚇了一跳,直接將他仍在地上,再也不敢碰。

而張桂芳哈哈大笑,彷彿遇到了開心的事情。

反倒是徐芳笑道,“張將軍是逗你的,那種秘法這種小小的犬戎部落哪裡會,更何況那個祭祀已死,就算是,現在也成無主之物了。”

洪錦似懂非懂,但還是嫌棄的沒有撿地上的狼牙掛墜,反倒是餘化撿了起來。

這個藍臉的餘化,直接笑呵呵的道,“你若不要,我就把他掛在我的戮魂幡上了啊。”

“給你吧,我不要了。”

隨後戮魂幡上掛著一個狼牙,看上去更顯得兇惡了一些。

……

又走了半日,找了一個水源豐沛的地方,安營紮寨。

四人分配明確,有生火的,有做飯的,簡易鋪個皮毯子,幾人就對付一宿便是了。

好在帶了些罐頭,幾人喝了一口肉湯,也算在嚴寒的草地上,有了些許的溫暖。

“大王,再走三日便會到秦州,只是這些日子卻需要苦一些了。”

張桂芳在一旁說著,他並未與帝辛接觸過,這種風餐露宿怕他受不了。

帝辛則哈哈大笑,道,“孤若是吃不了這個苦,孤就不會來了。”

這一日下來,讓四人對人王都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尤其是蘇全忠,在感受到人王的強大的同時,那種精神也深深的感染了他。

“全忠,這次回去,你就回冀州吧。”

蘇全忠一驚,隨後一陣感動,道,“大王!”

“其實孤很欣賞你,並非你是蘇護的兒子,而是你是蘇全忠,是個獨立的個體,只是你卻需要磨礪一番,未來殷商還需要你,卻並非需要一個冀州侯,你懂麼?”

帝辛掏心掏肺的話,讓蘇全忠更是感動,連忙跪下久久不語。

“起來吧,牧守一方,原本便是你的責任,卻是孤錯了,孤放你回去吧。”

蘇全忠第一次被人認可,而且這個認可的人還是人王,久久不散的情緒,一次性的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