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為太子慶祝生辰的宴會設在中午。

李昭天未亮就醒了,忽然興致勃發,也不出去練功,竟然纏著宋清月想要折騰一回。

宋清月睡眼朦朧的,被他抱坐在腿上,推搡著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埋怨:“昨晚不是才……”

“昨晚是昨晚,今早是今早。”李昭親吻著她的面頰,聲線沉沉地誘哄。

“可是我累!”

“為夫今日過生辰,你都不願依我一回!娘子當真一點不疼我!”

“你!”宋清月捏著他的臉面,重重往兩邊拉扯,“你你你!李昭你個大男人,你還跟我撒嬌,你要不要臉!”

李昭只笑著仰頭吻上去,吻到懷中的人兒喘不過氣了,才抵著她的額頭沉沉笑道:“不與娘子撒嬌,為夫與誰撒去?我三歲就沒了娘,月兒你還不可憐可憐我,對我好些?”

宋清月摟著他的脖子笑道:“你這招對我沒用,我心腸天生就硬。”

李昭挑眉:“那我試試,到底是硬是軟!”

“呀!李昭!”

女人嬌滴滴的一聲驚叫後,屋裡便響起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來。

屋外領著李琨要來給爹孃請安的阿芳趕緊低下頭去,不由分說,轉身把李琨拉走。

“怎麼啦,阿芳?”李琨被阿芳拽個踉蹌。

“今兒……今兒不不……不,我們待會再來給殿下和娘娘請安。”阿芳說得結結巴巴。

“可是今日是父王生辰!”

“那也待會再來!王爺說了,殿下您快八歲了,已經是個大孩子了,早上要學會自己練功!”

——

李昭本就屬於精力特別旺盛那類,還因著需要避孕的緣由,每個月就那麼十來天能享受一下,每次折騰起來就沒完沒了,於是今日宮宴兩人就又遲到了。

宋清月被搞得幾乎走不了路,入宮的時候,被他半摟半架著才勉強走到開宴會的乾清宮。

看著孃親虛浮的腳步,李琨滿臉疑惑地跟在後頭,還偷偷問阿芳:“父王是不是欺負我娘了?”

“沒有!”阿芳瞪眼,“殿下疼娘娘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怎麼捨得欺負娘娘!”

李琨眨眨眼:“是嗎?”還滿臉不相信呢。

今兒是李昭的主場,朝中重臣幾乎都來了,後宮只有太后,皇后原本也想來的,皇帝以她有孕為由,讓她在後宮歇著沒讓來,其餘后妃則皆沒資格參加。

一進入大殿,眼瞧著長輩們都到了,他們兩個晚輩竟然因為那種事情姍姍來遲,簡直荒唐!還有那麼多老大人在場,宋清月覺得沒臉,一個勁往李昭懷裡鑽。

只見太后眉頭一皺,這又要出言責備,皇帝趕緊搶先開口,笑道:“太子妃瞧著清減了些,想來女子當官定是十分不容易。”

李昭笑道:“可不是?最近操勞壞了,父皇可別怪她。”

皇帝哈哈笑道:“老大媳婦為朕分憂,朕如何會怪罪!快快落座吧!”

父子倆一唱一和的,給足了宋清月面子,搞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