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九跟李昭在公主府的更衣間裡胡鬧一場過後,宋清月回家就服了避子湯,不舒服了一晚上,接著被白嬤嬤嘮叨了好幾天,不過白嬤嬤總是專挑李昭在的時候嘮叨宋清月,告誡她不能只圖快活,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每次被白嬤嬤嘮叨,宋清月就笑眯眯地去瞧李昭,李昭總是躲在角落裡,拿本書裝模作樣地看。白嬤嬤說完還要看一眼自家姑爺,然後生氣地哼哼幾聲才走出去。

等白嬤嬤走了,李昭才磨磨蹭蹭捱過來,抱著宋清月道歉。

“寶寶,我錯了,就算要胡鬧,也要看準日子胡鬧。”

宋清月抬手打他幾下:“你這人……我以後讓白嬤嬤直接去嘮叨你!”

李昭笑起來,拿面頰蹭她脖子,回味了一下那日在公主府的荒唐事,嘖嘖兩聲:“寶寶那日太美了,為夫乃是情不自禁。”

宋清月輕笑一聲,打趣李昭:“夫君,咱們這算不算偷情?”

李昭噗嗤笑出聲,抱緊了她:“什麼算不算的,寶寶不喜歡?”

“可是,夫君,你偷情偷得好熟練哦!”

宋清月笑眯眯地瞧著他,李昭卻一下變了臉色,瞪著眼睛,一臉天大的冤枉:“月兒!這話不能亂說,男人對這種事向來無師自通,這這這……不需要任何經驗!”

“哦,知道了。”宋清月淡淡點了點頭。

“月兒!”李昭皺眉,這種事,他怎麼自證清白?於是他看著宋清月很嚴肅地說道:“月兒!你聽我說。”

“嗯哼,我聽著,你慢慢說。”

“你相信我的選擇。當初我既承諾了你這輩子只你一人,從此不二色,便會說到做到,我若做不到,當初就根本不會說出那句話。我李昭乃是大周親王,嫡長皇子,月兒,我不需要騙你,更不會輕易做承諾。”

宋清月盯著他的眸子,伸出指尖輕輕描畫他的眉眼,只覺分開的那一年,讓這個大男孩變了許多。

她想起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也不知道在分開的一年裡,他到底吃了多少苦頭,新皇帝登基以來,又有多少大大小小的事情被他一手化解,那些閱歷沉澱在他身上,化作一種能擔住一切的氣魄,給身邊的人滿滿的安全感。

宋清月摟住他的脖子笑起來:“我知道,我信你的,阿昭哥哥最好了。”

李昭被她瞧著,盯著她粉嫩飽滿的唇,恍惚中她的聲音變得陌生,面龐也變得陌生,他感覺到似乎妻子望向自己的眼神也變了。

喉結上下混動了一下,李昭的心跳得厲害,他忽然有種衝動,想要問問宋清月,想要確認一下她是不是真真正正地愛上自己了,可話到嘴邊究竟還是沒敢說出口。手臂一用力,將她緊緊按在自己懷中,長久以來的付出似乎終於得到了一絲回應,心頭無端湧起一陣伴隨著委屈的激動。

……

進入六月下旬之後,前來科學學院獻書的百姓越來越多,科學學院的學生也從最初了兩百多人猛增到了兩千多人。

於是皇帝暫時撤掉了招生的皇榜。

原本建在皇城內的學生宿舍徹底不夠住了,建在外城牆外的校區宿舍就派上了用場,並且規定,戶籍在京城的學生不得居住學生宿舍,全部回家住去,科學學院的學生宿舍只提供給非京城戶籍的學生。

因為數學是所有學科的基礎,所以前來學習的人每個人都必須學。

進入科學學院後的第一年,學費、住宿費、伙食費都是全免的。

但免費學習的時間只有一年,一年之後會有正式的科學學院資格考試,只有透過資格考試的學生才能繼續在科學學院學習,沒考過的如果想繼續留校學習,會進入“補習班”,需要交補習費,宿舍費和伙食費。

成績優異的學生可以得到特別的“皇家津貼”,錢從皇帝的私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