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宮裡為這屆恩科出考卷叫宋清月興奮得不行。

前世,只有最最牛x的學科帶頭人才能去出各類資格證的考卷,她前世的一位舅舅是上海某三甲醫院某科室的最牛的主任醫師,每隔兩三年就會去北京出醫考的考卷。

宋清月忽然有種自己也成了學術大牛的感覺。

日後她還要把各類科學雜誌也辦起來,成為牛氣沖天的論文審稿人!

前世為了發論文各種忐忑不安失眠掉頭髮,這一世審別人稿,讓別人忐忑不安失眠掉頭髮!

嘿嘿嘿,她真是個壞女人。

為了這事,她還把自己從前的習題集又拿出來看了一遍,想想自己想要出哪些型別的題,按照前世數學考卷的套路,把題目的難度分為四擋,送分題、做起來有點小困難的題目、用來拉開分差的難題、以及挖掘天才用的超級難題。

過了新年之後昭月錢莊又要開門營業,昭月小學也要開學,墨韻、墨香、墨痕都回去上班了。

墨蘭也回去給宋家小老弟們上課,小八宋辰輝被二哥狠抽一頓後嚇壞了!整個新年都因為二哥在家而過得膽戰心驚。

如今每日老老實實去李昭的別院跟墨蘭上課,乖得跟只小鵪鶉一樣。

宋清月這兒,屋裡的墨竹領著東萍去宮裡提前佈置她要住的地方去了。

她們的娘娘是科舉考試的出題考官,這種榮耀古往今來,就說還有誰吧?

自家主子是個厲害的,自個兒也跟著榮耀起來!

宋清月這邊摩拳擦掌地準備好好過一把當年某江蘇數學卷著名出卷人葛大爺的癮,開始籌劃怎麼出數學卷子的時候,郭芸兒又找來了。

“三弟妹難道是想好要來跟我一起做善事了?”宋清月驚奇地問道。

郭芸兒看了一眼宋清月,那眼神說不上是冷還是暖,郭芸兒臉上的表情向來很少,就算有也淡淡的。

宋清月笑道:“來了就坐吧。既然不是來跟我一道做善事的,那是來嘮嗑還是來解悶的?”

郭芸兒坐下,墨扇給上了一壺紅茶。

郭芸兒斯文地啜了一口,道:“我上次從你這兒離開之後,狠狠哭了一場。”

“嗯哼?”

“我家殿下那日回來,聽聞我哭了一下午,就過來哄了我一陣,晚上還留在我屋裡了。”她咬了咬唇,有些羞窘,“之前他因為那個典儀小產的事情大半個月沒來。”

宋清月撐著下巴笑起來,問道:“你從前是不是從沒哭過?”

郭芸兒點頭。

“有了委屈也從來不說?”

郭芸兒還是點頭。

宋清月嘖一聲:“有時候還是要開誠佈公地說一說。那葉典儀那兒的麝香到底是誰放的可查出來了?”

郭芸兒的眉頭這才微微蹙起,她緩緩搖了搖頭,道:“查不出,殿下懷疑是另一個典儀,可我覺得不是。麝香比檀香還貴,那典儀不受寵,沒有多少積蓄,根本買不起。”

“這話你同三殿下說了麼?”

郭芸兒點頭:“殿下只說會再查,可我覺得他對我依舊有懷疑。”

說到這兒,她眉間有了鬱色,她忽然抬起眸子,定定地瞧著宋清月。宋清月甚至能從她淡漠的眸子底下看到某種湧動著的火熱。

“大嫂,你教教我吧!你教教我要怎麼才能……才能……”

她覺得那話有點難以啟齒,於是宋清月替她說了:“才能抓住男人的心是吧?”